初到海地,初到和平港,那熾熱的季候差點兒將蘇鍾強一行的地質隊給烤焦了。
今天是個頂特別的日子,街上雲集著數不勝數的男男女女。
那黑不溜秋的肌膚,幾乎叫人無法辨別他們的特征。況且,在這個特殊的街日裏,一絲不掛的人比比皆是。
“啊——”
蘇鍾強在地質隊中年齡最小,所以不得不推上最前方打頭陣。這不,身為“四國地質隊”隊長的田中,就趁他不注意,冷不防就來了一招“猴子偷桃”,掐得蘇鍾強疼得直罵娘。
“田中,你發什麼神經?”
以田中為首的東瀛地質隊總共有七人,皆是大和民族精心挑選的成員,而且個個都曾擔任過特種兵的角色。
“小蘇,你可別忘了咱們來這裏的目的。看你那樣,肯定沒有沾過女人的葷腥,可別讓這些黑鬼給迷惑了,小心染上什麼不治之症啊!”
話雖如此,田中卻是地質隊裏最輕鬆的那一個。他毫不猶豫地從背包裏取出一款常鹿野貓頭鷹,自顧自地暢飲起來。
也許像田中這樣的老油條會變得鬆懈起來,可蘇鍾強是絕對不會的。
因為,他從一開始便不想加入這個所謂的“四國地質隊”,你說改革開放初期,國內的地質勘探體係尚未成熟,科技不發達的現象需要改進,還有那麼多需要深入開采的地方,偏偏蘇鍾強被安排到了國外學習。而且,還是來到了極富冒險精神的東瀛國。
此時,在東瀛國的率領下,孔雀之國、暹羅國,以及華夏三國作為“實習生”的身份,就這樣聽從指揮來到了海地。
東瀛國此行的目的非常清晰。他們是肩負著三條人命來的。一年一度的國際貿易展銷大會,就在東瀛的首都京都展開。
一向名不見經傳的海地,這一次卻是以一匹黑馬的身份過關斬將,最終來到了京都,讓世人大開眼界。不管是西方的新鮮科技,還是東方那些曆史悠久的古董,都無法勝過海地的“旅遊紀念品”,而“旅遊紀念品”恰恰又是最廉價最劣質的東西,怎麼會這樣呢?
田中看過錄像,卻沒有看過實物。
他隱約記得,那是象征狂歡節的還魂屍麵具,與西方那些萬聖節的裝飾並沒有什麼兩樣,至於那些閃閃發亮的晶石,帶有鮮明民族特征的掛墜,更是能在非洲、拉丁美洲任何一個土著部落裏都能輕易得到的東西。
驕傲自滿的東瀛人始終堅信,他們那些節能效果極強的精工電子產品、電器,絕對能以東道主的身份奪冠!
再說了,他們的科技水平已經無需質疑了,全世界都需要他們那個巴掌大的小國無限的生產力。
偏偏,那些百無一用的“紀念品”,卻在決賽圈子裏,讓評委三人如發了瘋的野獸,相互撕咬。任何上前勸架的人,最後都淪為了一模一樣的瘋狂。
迄今為止,田中仍然覺得鏡頭裏看到的一切不像是實況錄像,更像是一部特效極佳的災難片。
可是,國際展銷大會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落下帷幕。那些遠道而來的海地大使卻安然無恙。
三名評委,當場死亡。勸架的警衛員都不約而同地患上了怪病,而這些怪病隻存在於遙遠的田園裏。
其中的一個警衛員雖然逃過一劫,沒有病痛,卻不料,他所到之處都會招惹來一大片吵耳的蒼蠅,最後將他咬死。這關乎到東瀛國的尊嚴,他們不可能就此作罷。
鑒定專家最後得到一個相對靠譜的結論,紀念品中包含有一種特殊的能量,並且具有極強的感知能力。如果讓它脫離那賴以為生的環境,那麼,它就會以輻射的方式來攻擊生人,進行自我保護。
那麼,問題來了。是什麼樣的環境,才能營造出如此強大的力量呢?既能操控人的行為,使人自相殘殺。它非常危險,生人勿近,但它的價值就存在於它的危險性當中!難道不是嗎?隻有毒性極強的藥草、動物,才能製造出救人一命的血清。
就這樣,每七人一個單位,大約一個班的人數,就這樣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彼此都不怎麼熟悉的海地。
好在,田中一行是有備而來。
田中本人就能說一口非常流利的克裏奧爾語和法語,與當地一些居民打交道不成問題。隻是對蘇鍾強一行的炎黃子孫來說,簡直是在聽天書。
在東瀛國強硬的背景以及強勢的手段之下,一直友好往來的花旗果還是向海地一帶施壓,供出了那些“紀念品”的挖掘路線。
於是,地質隊來到了和平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