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日,從一手築起的高峰滑落穀底,然後又在機緣巧合之下重返巔峰,重拾輝煌,凝望著眼前這座高高聳立的別墅,曹浩林遲遲沒有下車,而是緊握雙拳,緊咬牙關,正絞盡腦汁地琢磨著該以一種什麼樣的方式讓那個“勁敵”如同自己一樣,顏麵盡失,枉為男人!
不,還要加倍奉還才好……
“林哥哥,你怎麼還沒有進去呀?你不是說要帶小宇回家麼?”
不久前,剛剛臣服在曹浩林腳下的小護士胡宇心,正迫不及待地想一睹男人的世界。
在她的生香玉頸之中,仍然殘存著男人留下的痕跡,那是一顆熟透的草莓,並覆蓋著一對平行的、細微的牙印。從此,他們就變成了不可分割的同類了。
“怎麼?你難道忘了你隻是我腳下的一條狗麼?我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你怎麼那麼多話呢?”
曹浩林使勁地揪著胡宇心的長發,後者的麵上頓時掠過一片羞澀的緋紅,如同一抹綻放的櫻花,那委屈兮兮的樣子還真惹人憐愛呢。
“你欺負我,林哥哥……”
胡宇心倩麗的臉龐不一會兒就梨花帶雨的,而男人卻邪魅地勾唇一笑,輕撫著她高高紮起的馬尾辮,另一邊手則好整以暇地解開了皮帶與褲扣,並慢慢地壓著她的上半身,往自己的懷裏埋頭。
“我怎麼舍得欺負你呢?我心疼你還來不及呢,那你現在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胡宇心轉悲為喜,微微一笑,然後那如水蔥般的細指與靈巧的舌尖開始往男人身上溫柔地探索著,二人分別在車子裏在一塊黑色的玻璃下享受到了魚水之歡的樂趣。而,就在此時,曹浩林卻看到了一個尤為罕見的身影遊蕩在車子的跟前,隻見她踟躕不前,再三猶豫的樣子,還特意在停車場的周圍踱步良久,過了好久,她才決定往別墅的門前走去,可她還是沒有鼓起勇氣敲門。
曹浩林想了好久,這個身影既陌生又熟悉,似乎隻保留在童年的印象當中,又似乎曾對自己不薄。要不然在這些深宅大院裏出出入入的人,要麼給他留下一個好印象,要麼就是恨之入骨了。
“是她……”
他想起來此人是誰了。
這是一個十分典型的中年女子,身材瘦弱,卻將姿色保養得極好,風韻猶存的樣子,甚至還讓他掠過一絲心動。可當他意識到這個女人的真實身份時,所有不正的念頭完全被打消了,因為,她是自己堂弟的生母,謝美萍。
在魔界的封印解除了以後,初代繼承者便有義務無條件地將暗黑力量大麵積地覆蓋在人間。然後這些分支將會感受到身為凡人所不具備的戰意,什麼永葆青春、飛簷走壁,隻是手到擒來的事情罷了……前提是,你的身體能夠將這些力量支撐起來,然後才能無窮無盡的狩獵。
“感覺好些了嗎?”
繆子霖受傷後沒多久,賦予他力量的那個男人連忙過來探望,並慷慨地將體內的“悲歎元氣”施予他,好不容易才消除了他體內承受的痛苦。
“好些了,謝謝。”
一向待人冷漠的繆子霖很少向人致謝,哪怕通過什麼樣的方式讓他得到了多少好處。可這個男人卻不一樣,他至少將體內四成以上的“悲歎元氣”賜予他,隻留下區區六成不到,將近一半。也正是因為這個男人的大方,以至於他能感受到即使是身上任何一粒微小的細胞,一滴滑落的汗水,還是流淌的血液,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那麼值得珍惜,然後這些生命繼而又變成了執行戰略的士兵。
“我待會兒就要和他碰麵了,這是我第一次以這樣的身份與他相見。”
男人非常瀟灑非常鎮定的樣子,多多少少讓繆子霖感到一絲驚訝。因為他很清楚,隻要讓曹浩然得知男人的真實身份,那麼好不容易開啟的封印,所有付出的努力,將會功虧一簣。並且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我在你那個年紀的時候,可做不到你那樣的鎮定。隻是,靠運氣罷了。”
透過男人一抹天藍、清澈的眼神當中,繆子霖看到了狼狽的自己。
“我當然鎮定,我為什麼不鎮定呢?像他那麼驕傲的人,家族裏區區幾個凡人,區區幾個臭錢,他又怎麼會放在眼裏呢?這個曹家,我比他了解的更多。”
男人出奇的自信,也並非空穴來風。因為,他在醫院裏聽到了他的好姑姑為了慶賀自己的堂兄順勢痊愈,特地叫了一桌子好菜,特意將家族裏的年輕人聚首一堂,為的便是仗著自己長輩的身份能夠將這些殘局化幹戈為玉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