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敏在接到電話以後,連忙刪掉所有的通話記錄以及短信,首先確保自己不會在第一時間引火燒身才好。如果她的判斷沒有失準,像人家這麼謹慎的“老手”,想必這麼大的數字不會被移動公司查賬吧?
懷著一顆忐忑的心兒,她決定將電話撥到另一個地方才好。
此刻,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兩個極端的世界,在燈火通明的夜晚拉開了序幕。
對於勞碌了一天的周語晨來講,黑夜,本是她消除勞碌最好的機會。為了更好的迎接著美麗的星空,她還特意隨著性子“買”了一條價格不菲的裙子,趕著天暖的時候穿上去,這是對下一個白晝的遐想與憧憬。
可是,黑夜卻並不像她意料之中的那麼溫順,甚至比熒屏上密密麻麻的直線與數字更加難以捉摸。滿滿的饑餓感正在考驗著這個女人的鬥誌,她盡可能不讓這些負麵情緒影響到自己的判斷,決意去解開這層層的謎團。
當然,喜歡欣賞向日葵的人們,自然不能否定夜來香的芬芳。此時,一個心力交瘁的女子在黑夜籠罩著的步行街下,漸漸地恢複了她被打碎的真氣。過了好久,好久,她才能夠閉上眼體會這個時刻帶來的朝氣。
“你不應該這麼做,”忽然,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女,穿著一件寶藍色的馬球風衣,正擼起了袖子,快步走到她的跟前。
“你是誰?你憑什麼對我說三道四的?滾。”何珍妮不想跟任何人廢話,她甚至沒有昂起頭正視這個少女一眼。
“嗬嗬,你竟然敢這麼跟你師太講話。”
朱麗樺沿著她的足跡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兒,隻見她故意帶著一點兒挑釁的意思,手裏捧著一杯冰鎮的星冰樂,“噗”的一聲,吸管就插進了裏邊,嘴巴吧咂吧咂大塊朵頤地吃進肚子裏。
一粒四四方方的冰塊像是被賦予了靈魂那樣,神不知鬼不覺地從杯口的奶油裏冒了出來,浮遊在何珍妮的麵前。
“你……你到底是誰?”
朱麗樺這麼做,分明是衝著激怒人家去的。仿佛在嘲弄她的伎倆是那麼的拙劣,一眼就被識穿。
“我嘛,我不是告訴你,我是你的師太嗎?隻不過呢,你這個徒兒給人的印象實在是Low low的,連我都感覺到無壓力,你覺得人家會上當嗎?”
雖然何珍妮並不認識朱麗樺,可是,她在人家的身上看到了與自己相似的顯著特征,似乎也沒有什麼敵意。隻是,這個年紀,這個造詣的女孩子,要是不顯擺顯擺臭美臭美,還真有點兒不正常的意思。
“小姑娘,你現在想怎麼樣?”何珍妮的計劃本沒有錯,隻是她麵對的不可預測性實在是大了一些。
換言之,她隻是將自己感性的想法,一廂情願地強加在沒有發生的事實上。不是每個人都像她那樣,為了看不見的愛情苦守七年之癢。沒有了男人就沒有了生活的動力,哪怕是男人留下的一絲細節,一點兒好,她都毫不猶豫地珍藏著。她仍然像情竇初開的少女那樣,將自己嘴裏的棒棒糖遞到男人的唇邊,將男人喝過的口杯偷偷飲下……
“實不相瞞,我今天來到這裏首先要給你報喜。你的男朋友,現在已經是我們這一類人了,不止如此,他甚至做得比任何一個人都還要出色。”
朱麗樺傾吐的事實讓女人難以置信地看著她,這……
她居然沒有發現!
“昨夜你的男人沒有回家,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聽到這個消息,何珍妮不知道該驚喜,還是失落。起初當她通過那些“荒謬”的護膚品得到暗屬性力量的時候,就像得到了一個燙手山芋那樣,仿若一下子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但是她又不願放棄暗屬性力量帶來的永恒魅力。
現在,她最親近的人居然變成了自己的同類,這是多麼振奮人心的一件事兒呀!
“我想,你肯定不會白白告訴我這樣一件事兒吧。”何珍妮推測,這些人應該就是暗屬性力量的最先持有者。她之所以擁有這樣的技藝,恰恰是因為這些人需要找尋同類。而“找尋”的唯一途徑,就是像病菌那樣,無止盡的感染、感染、再感染。
“你可真聰明,”朱麗樺親身會一會這個“老女人”之後,發現她多多少少有低估人家的成分。雖然她的確沒有多麼機靈,可是,她這麼些年的隱忍與等待,想必也磨練出自己的一套本領才對。
於是,她可以大膽地送上一枚鑽戒。何珍妮再次為這個女人的行為感到大吃一驚。她似乎對自己的情況早已了如指掌了一樣,她送上的鑽戒與自己手中的款式、大小、尺寸幾乎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