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黃雪不知道眼前這個將她擁在懷裏的男人是誰,但是從他雄壯的胸膛中所散發的濃濃荷爾蒙韻味,以及一股類似於祖瑪龍藍風鈴香水的氣味,不難想象這是一個不一般的男人。
而且,他還英俊的不行。
“先生……您好,您能把我放下來麼?我……我有點兒不好意思。”一向沒心沒肺、大大咧咧的黃雪想不到自己在短短的一天內居然遇見兩個讓她情竇初開的男子。她感覺這輩子的前三十年她都是白活了。
“嗯,好。”男人莞爾一笑,慢慢地將她的嬌軀給放下。黃雪伸出纖細的五指,不停地理弄那淩亂的秀發,以及褶皺的衣裳。
她在下來以後,驀地上前將那些貨物給重新提起放到購物車上。然後呢,她自然要轉過身,朝著那個擋路的女人討要一個說法才行。憑什麼你要阻撓著顧客的去路?害得人家差點兒翻個鼻孔朝天。
但是,工作人員所在的位置,卻又無比尷尬。她現在處在自己正前方的右側,而陌生男子又站在她的前麵,讓黃雪一時不好大發雷霆。
這時,在一片沉寂裏,黃雪遽然發現一個細節。
那個“不小心”將自己絆倒的女人,她的腰好細。細的不得了,細的不像話。盈盈可握的感覺。
陌生男人在她麵前插腰,他的臂展看上去也不是那麼的長。可這個工作人員的腰,卻在男人胳膊與腰腹的縫隙間完全展現出來,而且柔韌性極佳。
我的天啊,黃雪不禁暗歎。一個女人擁有這樣的資本,何須來到這兒低聲下氣地打工呢?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一個胼手砥足的工人,一雙芊芊玉手,一雙纖纖玉足分明是嗬護的分外精致,才會營造出一片若隱若現的桃光吧?
再者,這個男人也不像是一個來買東西的顧客。
不知道是不是黃雪徹夜不寐,導致疲勞過度,有種雙眼昏花的感覺。 眼前的這個男人除了留著清爽的三七分造型外,那飽滿的天庭,明亮的瞳仁,以及俊俏的五官,都與昨夜那個主宰全程的“大盜賊”毫無分別。
她甚至生出了一種錯覺,是不是男人在變相耍著她玩兒呢?畢竟他的實力那麼雄厚,她的體重說沒有就沒有了,還是毫無副作用。所以,隻消將眼球的顏色變換一下,將長發給染黑、剪掉,他不就成了現在的角色嗎?
隻是,黃雪已經分不清這個幹淨利落的男人在麵對自己的時候,到底是無意識呢?還是完美的演技。
總之,他將自己與貨物完美接下以後,猶如一道清風消失不見了。此時,媽媽也恰好致電自己,關心安全問題來了。
男人不見了,那個秀色可餐的工作人員也不見了。他們似乎是串通好了的那樣,簡直是給他締造一個英雄救美的舞台。
“話說,你也真夠三八的。你為什麼要破壞我的好事兒呢?”那個人們都不曾見過的工作人員,正勤勤懇懇地沿路拖洗。
“讓我猜猜看,我們之間的恩怨還沒有結束呢。你不是一直想一決雌雄嗎?”
曹浩然對這個女人的出現相當意外。
而,更加讓人意外的是,她是一個幻術高強的暗屬性力量持有者。
仍然記得上一次在大學城街上的奶茶店裏碰見她,她還隻是一個隨身攜帶一包血漿欲金蟬脫殼的扒手。
現在呢,朱麗樺的幻術,已經變成遊刃有餘的境界了。
“嗬,你信不信我在這兒就能讓你難堪?”朱麗樺直起身子,裝模作樣地擺弄著櫃架上的貨物。一道曼妙多姿的曲線形身材就這樣毫無保留地讓曹浩然盡收眼底。
“我才不信呢,”曹浩然微微一笑,“不過,你的出現,給了我很大的鼓勵。我喜歡跟美女打交道。”
朱麗樺柳眉微蹙,明明是她占據上風。她對這裏熟悉的不行。為什麼偏偏是男人露著自信的笑容呢?
“怎麼?你喜歡她?”
曹浩然搖搖頭,“那倒不是。我隻是在你眼裏看到了濃濃的醋意,我在想,剛才那個女人也擁有著暗屬性力量,但是分明是個‘初學者’。你們不是同類嗎?按說,你跟她之間,應該保持著懸殊的實力差距才對。是我,我就不屑於跟這樣的弱雞打交道。”
朱麗樺倏地拋去一個“你懂什麼”的眼神給曹浩然,不過她們彼此在偶遇之後還是在極短的時間內找到了一個共鳴。
那就是,雙方都是不同陣營不同立場裏一條近在咫尺的大魚。隻要控製了彼此,那麼一切的一切,自然就會豁然開朗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