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瀟怡二次避開了所有的狂轟濫炸過後,且身上所有的傷痕都恢複到了痊愈的程度時,她開始堅信周語晨並沒有離開這個世界,沒有離開她的身邊。而是換了一種她暫時還不能領會的方式來兌現曾許下的承諾——守護。
這一刻,周瀟怡傷痛不再,所有的精、氣、神都得到了及時的補充,那麼將她束縛在十字架上的繩索自然抵不過重燃在她心中的力量。
“反了……反了!”黃雪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是怎麼從冠軍的身份滑落到穀底,然後又親眼目睹可惡的飛鳥在她眼皮子底下飛進了她悉心建造的城堡。
她不知道這隻美麗的鳥兒將要做什麼,她隻知道這隻鳥兒的實力不容小覷。試問,普天下誰能輕易阻擋數量破百的熾熱槍頭呢?
那些絢爛的一條條火舌在飛鳥的展翅之下被澆熄的場景依舊令黃雪不能釋懷。於是,她將周瀟怡交給了何珍妮,她自己率領一隊精兵悍將衝入城堡裏。
她不能將勝利的果實在自己潛意識的世界裏拱手相讓,於是,她不得不做出最後的捍衛。
眼下,一片荒蕪的大漠裏,隻有何珍妮與周瀟怡兩個傾國傾城的女子。她們彼此都在麵臨著一場不可退讓的殊死搏鬥。
按說,兩個亭亭玉立的女孩子,兩張放在任何角落都不會黯淡的容顏,卻在“現實”的迫使下不得不將殘忍的程度發揮到了極致,這種殊途同歸的氣氛,倒讓二人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派頭。
越是人煙稀薄的沙漠,就越是埋藏著神秘莫測的寶藏。
她們二人,是這裏最漂亮的兩粒珍珠。
“我應該恨死你。”何珍妮道。“如果不是你,我已經是這個世界的女王。是你,將黃雪的戰意給激活了,你害苦了自己,也害苦了我。”
周瀟怡道:“是這樣嗎?何小姐。那麼,你為什麼還要和黃小姐齊心協力地致我於死地呢?還有,你似乎並不願意將自己的真麵目呈現在世人麵前。”
何珍妮道:“周小姐,既然你已經是一個‘將死之人’了,那我也不妨將真心話告訴你。因為我不會讓你活著走出這裏。黃雪對你是無可奈何,不過我不是她。我知道怎麼對付你。黃雪與我,遲早也是會自相殘殺。我跟你一樣,我的實力不足以打造一個矩陣,卻不妨礙我獲得一個矩陣。她將這個世界的部分權力賦予了我,隻為讓我認可她對周語晨的恨意。所以,我才是這裏當之無愧的主宰。”
周瀟怡道:“那麼,請你放馬過來吧!”
何珍妮付之一笑,道:“這本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
雖然周瀟怡麵對的是一個有首無身的女孩子,但是恰恰是她奇妙的特征讓這個世界的一草一木都取代了她有限的四肢力量。
曹先生是怎麼消失不見的呢?就是因為他腳下的沙地就是何小姐的手足呀!
於是,在兩個女人彼此對視的那一刻,何珍妮再度施展相同的招式讓周瀟怡的足下頓時陷下一個巨大的地洞。後者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身子就已經“撲通”一聲掉了下去,然後頭頂上的空缺瞬時被填滿,她的眼前霎時被一片無盡的黑暗給覆蓋。
“嗬嗬,我才不管你有什麼樣的屏障,我隻知道你永遠出不來就是了。”何珍妮笑道。
周瀟怡麵對這個棘手的窘境,的確沒有應對的方式。雖然在這個顛鸞倒鳳的異世界裏她不需要呼吸氧氣也能維持生命。但是,她任何活動的空間都沒有了,她聽不見任何的聲音看不到任何的東西,而且這些沙子又是無比的滾燙,似要將她烤焦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