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斌通過再三確認自己的“獎勵”無誤以後,他仰望星空,眺望長廊,內心的喜悅如炸開的爆竹。
他知道對於一個女人而言,最珍貴的東西意味著什麼。恰若一輛新車,隻要辦完了手續,第一次上路,那麼他轉手時候打上的標簽最多隻有之前的九成新了。哪怕它行駛的路程隻有一公裏。
或是一瓶美酒,隻要你開封一次,哪怕它密封窖藏二十年、三十年,那一抹香醇的氣味也已流失在了那個開瓶的酒徒鼻尖上。
所以,楊斌無疑是一個幸運兒。仔細想想,他付出了那麼多,公司幾乎在槍林彈雨中麵臨癱瘓,大權幾乎掌握在別人手裏,那麼以一個少女作為償還的成本,怎麼想都不過分。
但是,距離“成功”隻有一步之遙的時候,楊斌最想做的一件事情是什麼呢?就是板上釘釘。
雖然楊斌距離“取勝”確實隻是近在咫尺,但是,他從一個精力充沛的人變成一個酩酊大醉的酒徒,卻也隻是運氣問題了。
他今晚喝了很多很多的酒,擱置在餐桌上的所有精釀啤酒,以及那瓶窖藏十年的阿爾瑪尼都被這個借酒消愁的男人大快朵頤地痛飲下去。紅與黃之間的碰撞,雖然度數不高,可是也免不了頭疼欲裂的苦澀。
一想到醉酒的後果,楊斌不禁提心吊膽起來。他是一個經驗豐富的人,他現在就感覺到喉嚨與腹部都有點不舒服的跡象,說不定隨時會吐出來。這樣一來,他的身體就隻剩下倦意與困意,絲毫沒有征服的動力了。
不行,為了避免突發情況會影響到自己的身體,楊斌不得不想想辦法醒醒酒才好。這時,他猛然感覺到自己的煙癮犯了,特別想在嘴裏熏兩口,如果是涼煙那就再好不過了。
曹浩然是一個相當難纏的對手,任何與他“切磋”過的人都不約而同地感覺到棘手。如果不是朱麗樺在派李茜潛入之前早有準備,那麼她的計劃很有可能沒開始就已經流產了。
好在,她發現李茜不知所措地離開以後,將提前準備的麵包車擋在了“獵物”的麵前。李茜在看到緩慢的車子前行之際,第一時間裏並沒有防範之心,一心隻想避開那龐大的體積,然後匆匆離開這個地方。她高挑的身姿甚至成為了她躲避的障礙,她一直在低頭看著路麵與自己的鞋尖。
直到駕駛位上的朱麗樺將車子停好,然後將纖細的指尖倏地落在李茜的手上。
李茜在感覺到手背一陣冰涼與刺痛過後,她想知道是誰攔住了她並觸碰了她的手背。然而,當她看到朱麗樺的倩容之時,她的眼睛已經被一片猩紅給覆蓋,留給監控的隻有她乖乖上車的背影。
朱麗樺用指甲刺穿了李茜手背上的血管,而藏在她指縫裏麵的一粒肉芽旋即沿著那出血的傷口鑽了進去,並在人體中覓到了完美的培植土壤。然後,李茜“蘇醒”了。
在朱麗樺來到酒店以前,曾受到夜神的拒絕。
夜神已經抓住了“理論上”鏟除曹浩然最好的機會,在異世界與現實的交界當中。
然而,曹浩然卻讓他的子彈打回自己的要害部位。
“夜神,我知道這一次的失敗給你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傷痛,但是,請你賜予我力量!我不能一直對我們的險境視而不見。”朱麗樺懇求道。
夜神在傷勢的影響下,元氣幾乎耗盡。
“是的,夜神。我支持她的觀點,因為隻要是人都躲不過一個‘思維漏洞’,那就是在劫後餘生裏忘記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規律。你的對手,一定會認為你在敗北以後,我們整個組織都會隨著不成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