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浩然拿在手上,在屋子裏踱步了一圈,然後往放在角落的梳妝台走去。並從第二個抽屜裏取出了一把藍光手電,並將它照在存折的紙張上,密碼便顯而易見了。那是他們訂婚的日子。
於是,他將存折拿走,並驅車來到了外灘。
黎明破曉的那一刻,他將花無眠帶到了陽台上,並在周語晨遭到挾持的時候,先是打開了窗戶,然後看著他瀲灩的目光,指著窗戶裏麵的一切,道:“你感受到了什麼?”
“銅臭味,那個男人一直沒有怎麼認真洗手,因為他摸了許許多多的鈔票。數額非常龐大。”花無眠道。
“除此之外呢?”曹浩然道。
“沙灘、海的腥氣,”花無眠眨巴了一下眼睛,“還有,他認識我。他想變成我的樣子。”
曹浩然笑著點點頭,“我明白了。”
此時,他站在沙灘上,眺望遠端,那是一輛馳騁在海麵上的私人遊輪。遠遠的,便能看到許多穿著性感泳衣,身姿火辣的女子光著腳、染著汗水,戴著太陽鏡在甲板上載歌載舞。
在那裏,也許有著他想見的人。
“幸好老子聰明,經驗豐富!要不然,還不得賠死。”遊輪的主人在海上渡過了難眠的一夜,即便是多少異域風情在他眼前晃蕩,他仍舊不為所動,而是心急如焚地看著遠處的另外一個城市。
隻有在那裏,他才能將遊輪上放著的八百萬現金以最安全最合理的方式轉移。為此,他要離開他最熟悉和他賴以為生的地方。
“楊總,像你這麼絕頂聰明的人,怎麼可能賠本呢?倒是我們這些姐妹陪你曬太陽曬得黑乎乎的,以後該怎麼見人呀?我們才是真正的賠本買賣呢!”
這時,一個約摸一米八的嫩模趁著楊斌打電話的時候故意倚靠在他的懷裏爭寵。他驀地放下電話,看著她那張輕俏的臉龐,不禁伸出手來使勁掐了掐她那張稍有嬰兒肥的臉龐,笑道:“這麼說你還不願意了,是嗎?”
“願意,願意。我們這些姑娘可不是見錢眼開的,而是見色起意!”嫩模將臉上一對薄薄的唇畔貼在楊斌的臉上,水蔥般的纖指也沿著他的胸膛滑到他的腿上。
“嘿嘿,我喜歡像你這樣的女孩子,因為像你這樣的女孩子能讓我時刻保持鎮定。走,咱們去客房!”遊輪相距另一個城市大約還有四十分鍾左右的旅程,他既然已經出來了,離自己所在的城市又有一段可觀的距離,想必定是能安全到達才是。
他剛剛還在琢磨著該如何磨去他焦渴的情緒,忐忑不安的心情時,他似乎在女人一雙筆直的腿上找尋到了答案。
於是,偌大的、幹淨的客房裏放著的一張柔軟的大床,便提供了解決問題的線索。他將嫩模帶到客房以後,便輕撫著她背部的輪廓,親吻著她一雙厚厚的嘴唇。
她剛剛在甲板上還百依百順的樣子,轉眼卻避開了他的親吻。
“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是不高興,我也就不勉強。反正我姑娘多的是。”楊斌的麵上滑過一絲狡黠的笑容。
“我當然沒有不高興了,也沒有不情願。隻是,楊總,你有沒有發現自己的嘴唇很薄呢,這倒奇怪了,算命的人總說男人要嘴大才能吃得開,薄唇倒是薄情的意思。”嫩模轉而又變得很主動起來,將他推到床上,然後筆直的一雙腿分別交叉在他的腰上。
她扯下了他的浴巾,便開始從他的頸部開始親吻,一直向下留著大大小小的草莓果。
“笑話,那銀槍蠟頭是怎麼來的?!我見過的銀槍蠟頭可多的去了。”楊斌叼著一根雪茄,格外瀟灑的樣子。
“哈哈,楊總您可真幽默啊。”嫩模還是非常溫順的樣子,將臉龐埋在他的腿部。
突然,一個低沉、滄桑的音色,打破了二人培育在晨間的旖旎。
“男人嘴大才吃得開是嗎,那我一定是食神才是。”楊斌看著客房的窗戶驀地被打開,然後跳進了一個高挑、清瘦的馬戲團小醜,好不容易才鬆弛下來的心弦倏地又緊繃了起來。
“你是誰?!”楊斌下意識將目光看向床頭櫃,在那裏,他藏著一把防身利器。
“唔……唔,我誰也不是……隻是像這個姑娘說的那樣,嘴巴比較大。嗬嗬,嘿嘿嘿,哈哈哈哈……”小醜帶著一對黑色手套,穿著一件及膝的風衣,誇張的妝容上還掛著兩條顯赫的疤痕,從嘴角一直向外延伸幾乎到了耳畔上。
“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怎麼樣,我知道你在船艙裏放了大約800萬左右的現金,可能更多,因為你需要這些錢周轉,自從你的公司被搶劫以後就一直急轉直下。我不打算動你的錢,也不打算動你的人,我的卡上大約有三千萬左右的現金,我想把這些錢給你,然後你把一家酒店給我。這個交易不過分吧?”小醜舔著紅紅的唇畔,慘白的臉色裏笑容要多詭異便有多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