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郎中,相信我不說你也看到了,我一個夥伴受了重傷急需醫治,你看看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盡管說,隻要我們能夠做到的。”
“那個爺,我能不能先看看傷者的情況?”
看著一個個殺氣騰騰的陌生麵孔,靜郎中強行控製內心中的驚慌情緒的說道。雖然不清楚眼前這幫都是些什麼人,但是好不好惹他還是能夠感覺得到,所以在沒確定傷者自己是否能治之前,他可不敢胡亂應承什麼。
“當然沒問題,你也不用怕,隻要你盡心盡力為傷者醫治,即便是力所不及我們也不會怪罪於你。不過做為我個人,還是希望你能把他救治過來,這裏是一些錢財你先收下,算是我預付的酬勞。”
久經陣仗的李向東又怎麼會看不出來,這位靜郎中心中的懼意。為了打消其顧慮,手上一翻一個鼓鼓的布袋嘩啦一聲,放到了桌上,單聽聲音就知道分量不輕。直接上手將布袋打開,隨著清脆的撞擊聲一片黃白之物以被倒在桌麵上,全都是黃金白銀的硬能貨。
“爺……爺您可別誤會,小的絕非此意。隻是沒替傷者看病之前,小的實在是不敢打保票準能除病,就怕到時……爺不怪罪小的就已經是爺您大量了。”
靜郎中急忙解釋道,同時略有些擅微的抬起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臉色十分的不好看。
“那好,你過來先給他檢查一下,看看情況咱們再說其它。”
說著話李向東與靜郎中二人幾步來到臨時搭建的床鋪之前,其實還是那張門板,唯一不同的是下麵多了一些較為穩固的支撐物。看著上麵那張已經是麵無一絲血色的年輕麵孔,靜郎中帶著近乎一樣的麵色開始為其視診。時間一分一秒間消逝,隨著靜郎中越來越頻繁擦汗的動作,李向東的內心也是越加的沉重。
看病他不會,不過一些小傷卻是難不住他。但是如眼前田福的傷勢,他卻是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即望於眼前這位真正的民間大夫。在經過一係列靜郎中所能想到的檢測手段,最後翻看了一下田福的眼皮,顧不上再去擦拭臉上的汗珠子扭頭看向一旁的李向東。
“爺,這位的傷勢很重,不過大體都是一些外傷,主要是失血過多和體力透支造成的昏睡。小的不敢瞞爺,如果能夠找到合適的血液給他輸進體內,想要救活他還是有一定希望的。”
“你是說隻要有符合他血型的鮮血,就能夠救活他是嗎?”
看似平靜的李向東此時,早已顧不得什麼客套,唯一想知道的就是確定能不能夠救活田福。聽到眼前年輕人那精準的用詞,靜郎中不由得眼睛微微一亮。血型這稱呼隻是在洋大夫那裏聽到過,沒想到這位年輕人竟然一口便說了出來,對他來說這可絕對稱得上是一個好消息。
靜郎中現在怕的就是麵對一幫什麼都不懂,想解釋又說不清楚的人,到時怪罪到自己頭上倒黴的一定是自己。
“是的爺,隻要有適用他的血液,小的雖然不敢說有十成的把握,但是六七成還是有的。”
靜郎中急忙點頭道,其實隻要真的能夠找到合適的鮮血,他最少有八成可以救回田福的命。隻是他又不敢將話說的太滿,國人辦事就怕將話說絕,正所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話說滿了到時要真出了什麼差子,別眼前這幫凶人,就是換成普通人家也都會是麻煩事。
“好……抽我的血即可,我是Q型的,按照醫學上說算是萬能血庫,隻要不是碰到極特殊的血型應該問題不大。”
說著話李向東已經挽起衣袖,就要準備抽血,卻是忘記了時代的差異。別說靜郎中這裏,就是洋人那裏可供輸血的設備,在這個時代也並不是那麼的好找。他一時忘記了不要緊,卻急壞了靜郎中,還不等其吭聲以黃海為首的幾個暗刺也上來湊上了熱鬧。
“老板,不就是用血嗎,我們這麼多人一人擠出些來,估計田福兄弟也用不了吧!”
袖子已經挽起的李向東在聽到他們的話後,身體卻是猛然一震。沒有理會黃海等人,將目光直接轉向靜郎中,眼神中帶著一抹陰沉。
“你拿什麼給病人輸血?”
不懂的人要是聽了這句話倒是沒什麼,靜郎中盡頭卻是瘋狂的一跳。他這一生就從未有如現在一刻,感覺自己距離死亡是如此的近。剛剛還隻是看著俊逸的年輕人,轉眼就變成了一座帶有血腥氣的大山,直覺告訴他隻要一個回答不好下場就是被其碾成糜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