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睡吧，明天早點起床上課。”衛東將張小雅安排好叮囑道。
衛東全是上下沒有一處幹淨的地方，不是血就是泥或者酒水，磨磨蹭蹭的去洗澡間把全身的血跡髒汙衝洗幹淨，換了身幹淨的衣服，才倒著沙發上呼呼大睡。
雖然睡得晚但第二天早上衛東起得很早，破天荒先去廚房做好早餐，洗了幹淨臉把身上的傷都擦上藥後，這才到房間叫張小雅起床，一通猛捶，像是劫匪入室搶劫一般。
連敲帶喊了半天後，張小雅才用單被捂著腦袋睡眼惺忪地開門，沒好氣道：“你要幹嘛，這才幾點就來煩人，真是陰魂不散。”
衛東根本不管這麼多，粗暴地將門推開，對張小雅渾身上下審視一番，當下嚴肅嗬斥道：“早起早睡有益身心，這是青少年必備的優點之一，昨晚還說要變得更優秀，你看看都快六點了，麻利刷牙洗臉跟我去學校。”
“喂喂，我什麼時候說過變優秀這種話了！”張小雅揉了揉眼皮沒好氣道，她還穿著昨天那條露胸的吊帶裙，衣服被她一晚上折騰得皺巴巴，小吊帶的一根繩子不小心滑落到手臂上露出細嫩白皙的香肩，衛東從居高臨下的角度望下去，隱約能看見粉色的小罩罩。
衛東吞了吞口水，有些口幹舌燥，心中連續默念三遍我是神聖的人民教師後，趕緊晃了晃腦袋，一本正經道：“快去洗洗臉，快遲到了，我可不想被你連累。”
“哎呦，遲什麼到啊，衛老師我不舒服今天要請假。”張小雅不情不願。
“不批！”衛東不容置疑道：“給你五分鍾，過後還沒出來，後果自負！”
夏天的早晨涼風爽朗，衛東領證張小雅打了輛計程車，匆匆忙忙趕到學校，這丫頭太能折騰了，洗澡刷牙上廁所還吃個早晨，愣是拖延了大半天，白虧起這麼早，慶幸的是還好沒有遲到。
給張小雅送到教師，自己又在辦公室坐了會，等到了早操時間，第八套廣播大聲響起，禿頂無毛的李主任，背著雙手四處巡視，學生們正做早操有誰動作不規模他便會衝上去訓斥。
這時，操場上奔走著一個頂著雞窩頭的家夥，皮膚油膩黑眼圈明顯，額頭上還貼著幾張創口貼，衛東的整體形象跟肥胖的李主任比起來不逞多讓，這一切都歸根於昨晚的事情。
三年三班的兔崽子們做起早操來歪歪扭扭，毫無生氣一個個像七八十歲的老頭一般，半眯著眼睛隨意揮了下手臂，這就是他們所做的體操，而且班上大部分學生沒有到場。
這幫兔崽子，真能夠給老子折騰得，這麼多學生不在場，這星期的操行分非被扣光不可！
再也忍不住指著三年三班的學生破口大罵：“看看你們這般幫混蛋！說多少次了還是屢教不改，認真做好早操是鍛煉身體，促進骨髓肓懂不懂？要是不想做沒人逼你們！董春，看什麼看，沒見過美男子嗎？把手放平一點，不要懶洋洋的！”
學生們一片嘩然，衛東說的話自然是左耳進右耳出，他們此刻頓時都隻有一個想法，這家夥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當老師看待，滿嘴髒話，衣衫不整！
“王少峰！其他同學都幹嘛去了！”衛東冷著臉問道。
“我……那個好像在宿舍吧，哦，又好像不對，應該是在教師。” 王少峰不敢觸他黴頭，又覺得自己這麼多人麵前聽老師的話，難免被人鄙視，隻能含糊不清回答，企圖蒙混過關。
“行！你幫我記一下，早操誰沒到場。”衛東惡狠狠道。
“不，不行的啊衛老師，我腦袋疼的厲害記不住東西，要不，老師您找別人吧。”王少峰雖然怕他，但哪裏敢在這麼多同學麵前對老師言聽計從，非成漢奸不可，到時候被疏遠可就糟糕了。
“不管你那麼多，中午把所有人的名單交給我。”衛東嚴肅道，不容置疑。
早操之後就是每天第一節語文課，衛東拿上語文書就準備去三班。
三班這群桀驁難訓的學生依然我行我素，上課鈴聲早就響了，一群人絲毫沒有高三學生迎接高考的緊張氣氛，打牌依然打牌，抽煙依然抽煙，吃零食依然吃零食，學生悠然自得的姿態，簡直堪比度假村。
衛東走到三年三班教室，大老遠就能到自己班的學生大聲說笑，最為大聲者是班上的一個胖子黃大全，整個教室幾乎都被他聲音所掩蓋：“哈哈，昨天晚上放學實在太精彩了，你們沒有能親眼目睹衛老師被李耀打成狗頭樣實在太可惜了。要不是我在現場親眼所見，我都不敢相信衛老師居然這麼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