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蓉嘲諷他說：“凶性？瘋子？嗬嗬，我看你才是瘋子呢。別在這裏忽悠我們了，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在平時，趙蓉並不是這樣一個失去冷靜的人，但是這家夥一提起衛東的不好，她就覺得有些受不了了，趕緊出來維護衛東，下意識的覺得這家夥的話是瞎扯的。
當然，有這種看法的絕不僅僅是趙蓉而已。
趙蓉看了看旁邊在用筆唰唰記錄審訊內容的王成功，對他問道：“怎麼，王大隊長相不相信這樣的古怪事情？”
場上三個人中，兩個人都將目光放在王成功的身上，趙蓉如此，那個常勝利也是如此。
王隊長很喜歡 這種被重視的感覺，尤其是被身邊的美麗女警花重視，他咳了兩嗓子，然後用極緩的語速，振振有詞的發表自己的看法：“從以往對被審訊者的經驗來說，我覺得他說的有一定的道理。衛東能夠以一敵十一，而且人家還有刀槍的情況下，能夠幾乎全身而退的結束戰鬥，贏得勝利，這實在是一件非常難以置信的事情。啊，我的意思就是……”
他故意看了看那個雇傭兵和趙蓉的表情，趙蓉此刻美目圓睜，有些憤憤的看著王勝利，而那個雇傭兵的臉上，則帶著一種終於被人理解了的輕鬆感。
“我的意思就是……”王隊長拉長了聲音，企圖讓趙蓉更加注意他。
“你這是卡詞了嗎？還是中午飯沒吃飽？快點說，別嘰嘰歪歪的像個女人一樣。”趙蓉不耐煩的說。
“天，這女人，真是太那個了。”王隊長小聲的嘀咕著，很快看到趙蓉放過來的電光眼，立即回答：“從科學角度來說，這個常勝利的說法是站不住腳的，是一種不顯示的，帶有夢幻色彩的囈語。很抱歉，我不能接受這樣的說法，因為我相信科學。”
“科學？”那個狼牙特戰兵出身的人呢喃著：“可是，他身上的那種變化，用科學真的難以解釋啊。”
“那隻能說明，你在說謊。我跟你說過了，你身為一個特戰隊退役的軍人，應該做什麼以及不應該做什麼，自己最清楚。如果我將你的身份公之於眾的話，那你們狼牙大隊的名聲，就真的會因為你而變成笑話了。”顧蓉秉正了神色，對這個罪犯道出了他最不願意接受的事情。
這個人趕緊懇切的說：“不，不要那樣做，我願意跟你們說任何的事情，請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訴曾經的戰友兄弟們，我不想自己的印象在他們心目中變成那個樣子。”
趙蓉很是期待的說：“既然你不想破壞狼牙大隊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就請全盤托出，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我們如果順利的破案的話，就不會節外生枝，將你的事情告訴你的那些戰友和上級領導了。”
“行，我說。”
雇傭兵的這句話，讓趙蓉心中大喜，得意的昂著小臉看著笨笨的王成功，笑著說：“怎麼樣？待在本隊長身邊，取到真經了沒有？”
“切，就這個啊，我也會。”王隊長顯然不能在趙蓉這般盛氣淩人之下輕易低頭，隻能發出一聲不服的聲音，來表達他的不屑一顧。
“你行你上啊。”趙蓉笑嗬嗬的說。
“行，我上。”王隊長起身，就要過去。
“哎哎哎，坐下，你坐下。這種大事，出了意外你可負不了責任，還是讓我親自來吧。”趙蓉一把按住王隊長，繼續走到那個常勝利麵前，對他問：“那個白樺，是不是就是帶頭的那個人。”
“恩，就是他。我們以前是同班學生，後來一起去了軍校裏麵，他在軍隊的偵察連裏邊當士官，我被選進了狼牙大隊裏麵。等我因為一些意外被迫退役之後，他就聯係了我，把我介紹給一家大公司當保衛處處長，這次叫我來就是說要搶回這批軍用裝備武器的。”被審訊的這個人如實回答說。
“唉，你被自己的好朋友欺騙了。”
趙蓉朝著這個還被蒙在鼓裏的可憐家夥歎了口氣，將一份機密檔案在他麵前翻開。
這是一份東北某軍區發給所有省市公安局的通告，其實是一份通緝命令，上麵蓋著清晰的朱印，上寫東北大區某軍區司令部。
內容如下：
白樺，原東北軍區B集團軍32陸戰旅4團2營的一名副排長，因為參與打一起特大工程坍塌事件中，被以收受賄賂，聯絡上級軍中要員參與非法競拍的罪行，判處5年有期徒刑。
但此人畏罪潛逃，在逃亡中喪心病狂的殺害前去相勸的兩名戰友之後，離開了東北，不知所蹤。
現將這名畏罪潛逃的殺人凶手的資料傳達給各省市的公安機關，對此人展開全國範圍內的追捕，請所有地方政府和公安機關予以配合，將殺人者繩之以法。
警告：此人係偵察兵出身，擁有很強的戰鬥能力，並且持有槍械，是一個非常危險的恐怖分子，一定要防止廣大軍民被其傷害。
1999年1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