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蓉無奈的苦笑，對著王成功：“你坐在桌子上，拿好紙筆，作好記錄。”
“是是，趙大隊長。”王成功一邊微笑著一邊幹活。
趙蓉盯著那個雇傭兵，有好幾分鍾的時間，一句話也不問。這情形，等的王成功心裏發急，更看的那個雇傭兵心裏發毛。
還是那個雇傭兵最先開口，由於受過電擊，他的聲音有些無力：“我……我真的都說了，求你們放過我吧。”
然後趙蓉終於開口了，她沒有跟這個雇傭兵扯這些關於昨天的事情，而是直擊要害，提到了這個人最恐懼的事情。
“常勝利。”趙蓉一聲清脆的大喝。
“到。”那個雇傭兵習慣性的回答，但很快就覺得不對勁，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種窘迫的紅色。
“你在去年才離開的國家直屬狼牙特戰大隊，現在就開始被壞人收買，做那些對不起國家，有愧於人們，給狼牙特種部隊丟臉抹黑的事情，你……”趙蓉說出的話，如晴天霹靂一般撕扯著這個雇傭兵的心，讓他顫抖，讓他羞愧，讓他無地自容。
他一下子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衝動。大聲的呼喊：“不，我沒有做對不起特戰隊的事情，我隻是幫別人的忙，搶回那批本不該在江城市流通的軍用裝備而已。”
趙蓉接下來的話更加擲地有聲，她的聲音也更是從容不迫：“你難道不知道，這批物資是經過軍方特戰隊之手借給衛東使用的嗎，用來對付一個惡貫滿盈的家族，就是近江市的李家。你這次行動的幕後主使，也是近江李氏家族未被抓獲的餘孽。”
“不，不可能。我是跟白樺一起來的，他不會騙我的。”這個曾經在狼牙特戰大隊服役過的常勝利，發出痛苦的叫喊聲。
事到如今，他已經認識到自己的處境，以及這次任務的非法性質，早就在心中對自己的朋友白樺產生了懷疑，但經過趙蓉這麼一問，他還是情不自禁的喊了出來。
趙蓉的聲音愈加急切，聲音也跟著嚴肅了起來：“白樺？事到如今，你不但不思悔改，還把責任往別人的身上推，這就是你們琅琊特戰部隊退役士兵的作風嗎？”
“你不要侮辱我們狼牙特種部隊，千錯萬錯，都是我自己的錯啊。前一段時間，白樺來找我，說是有一批軍用裝備和武器，叢軍隊中外流到了社會上，如果落到了壞人手中，恐怕會造成嚴重的後果。
由於軍隊不能直接處置地方上的事情，而那批軍事裝備的擁有者，又是江城市的地頭蛇，手上也有一群相當厲害的殺手，等閑的公安人員恐怕很難對付他們，而且地方上魚龍混雜，黑白顛倒，說不定還不會過問這一類的事情。所以軍區下達了指令，說是讓我們以江海軍區A集團軍直屬的特戰隊隊長魏兵的名義，從那群黑社會手中搶回武器和裝備，我就跟著他趕到了這裏。
萬萬沒想到，那個對手太厲害了，實在是太可怕了。現在我一想起來，還是覺得身體不由自主的發抖，當時的情形，你們根本想不到的。”
“衛東？”趙蓉質問道：“就是那個孤身一人，打敗了你們這群十一人的小隊的家夥嗎？”
“對，就是他。”這個叫常勝利的退役特種兵，心有餘悸的說：“我們是一個人，每人手上有一把特製的匕首，白樺和我的腰間都別著一把手槍，但硬是被一個赤手空拳的人給打敗了。你們也許不知道，我和白樺曾經是特戰隊裏最拔尖的隊員，其他九個人也都是殺手中的佼佼者，好幾個都是出自東南亞軍隊中的頂尖好手，卻慘敗在了一個根本不可能失手的意外中。”
“什麼意外，是實力吧。”趙蓉一想起自己趕到現場時候看到的觸目驚心的場景，對衛東的能力非常的追捧，更加上他又是自己最喜歡的一個男子，不由自主的將這句話脫口而出。
王成功在一邊撇撇嘴，露出那種鄙夷的神色。
從上次的街鬥事件中，王隊長早就已經看出來這對男女之間的曖昧關係，現在他們正因為這一次搶奪軍用裝備的事件中，將感情進一步的深入，用王成功的話來說，根本就是‘戀奸情熱’。
趙蓉看到了自己身邊擔當著記錄員角色的王成功臉上的異色，但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她現在對衛東的一切，都是毫無置疑的。
“是實力，也是意外，更是變態。”那個雇傭兵鄭重的說。
趙蓉心中一怒，正要發作，卻看到這個曾經的特戰隊員臉上，是一種很鄭重很嚴肅的神色。
到嘴的駁斥巧妙地改成了詢問，她疑惑的問：“你說這樣的話，有什麼根據嗎？”
“我親眼看見，白樺將一把他最喜歡的寶劍，插進了那個人的後背上，卻沒能傷到那個人，反而讓那個人凶性大發，突然間變成了瘋子，而且力量巨大，速度極快，那種睥睨天地萬物的殺氣，將我們剩下的幾個人全部給征服了。”名叫常勝利的家夥，一邊大聲的說到昨天激戰中衛東身上的怪異現象，一邊將兩隻手攥的緊緊的，很是恐懼害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