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昊陽有千米的地方,有十個人繞成一圈,他們身著同樣的青色長衫,長衫上畫著翠綠色柱子,在他們中間有一個老者,老者老態龍鍾,身上穿著華貴,顯然是這群人的領頭。
隻不過此刻老者麵色陰沉似水,眼中時不時地閃過陰狠的光芒,讓周圍的後輩都如針芒在背,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陸丁輝最近心情很糟糕,在派去了吳淞之後,沒過幾天,他的魂牌就啪的一聲裂成兩半。
魂牌是一種將心血滴入,從而煉製的一種玉牌,可以通過血脈間的一種聯係確定其主人的生死,一旦死亡魂牌便會跟著碎裂。
幾乎就在吳淞死亡的瞬間,陸丁輝就瘋狂了,門派中不過二十一名金丹境界的修真者,此刻一下子死了四個,其中一個還是碎丹境界的高手,這樣的損失絕對是難以彌補的創傷。
但比起這些,更讓陸丁輝感到抓狂的就是青雲宗鎮宗之寶困元鎖至今下落不明,如此大罪一項接著一項,讓陸丁輝在青雲宗的地位岌岌可危。
為了將功贖罪,陸丁輝曾經親自去原野之森,打算將昊陽抓住,但當他趕去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一股陣法波動,明白昊陽已經從原野之森逃脫了。
不過這並不能讓他就這麼放棄,在原野之森尋找了接近七天時間之後,尋找無果之後終於不得不放棄,但這卻是讓他心中怒火無從發泄,最後怒火攻心之下,硬生生噴出一口鮮血。
回到了青雲宗後,宗主直接將他打入冷宮,剝奪了他在青雲宗內全部的權利。
至於為什麼還留他在青雲宗,對於已經失去了四個金丹境界修真者的青雲宗來說,碎丹期的陸丁輝擁有者不可取代的地位,若再將他逐出師門,青雲宗就真正的會元氣大傷,周圍的一些勢力也很有可能突然發難,一舉將他們滅掉。
從那之後,陸丁輝便一直呆在後山閉關潛心修煉,本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無法東山再起,卻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竟然傳來了重寶出世的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後,他立刻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不顧宗主不讓他下山的禁令,立刻找到了平時和自己關係要好的長老,將自己剩下的全部積蓄都拿了出來,好不容易換取了對方的支持,成為了此次奪寶的先鋒。他心中明白自己這次若是能夠得到一些好處回去,之前所犯的錯誤將一筆勾銷,在青雲宗的地位甚至有可能遠超從前。
這是一次機會,同時也是一次冒險,他知道重寶出世必定會有實力強大的門派或者散修前來,他的機會……很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可就算是這樣接近零的機會,他也要爭取,這場豪賭他輸不起。
越來越多的修真者開始來臨,就算昊陽所在的地方也已經擁擠不堪,人山人海,隻是粗略的掃了一眼,就有幾十人,甚至上百人。
司徒燕飛在這裏可以說是修為最低的,這麼多的金丹境界聚在一起,所形成的威壓讓他感到胸口難受,仿佛堵著一塊石頭一般,呼吸都開始不暢起來。
這時,昊陽來到了他的身邊,身上氣勢微微散發,立刻頂住了壓在司徒燕飛身上的威壓。
重重喘息了幾口氣,司徒燕飛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歉然道“不好意思。”
昊陽沒有說話,直接盤膝坐在了司徒燕飛身前,開始靜靜的吐納。
夕陽西下,黑暗悄悄來臨。
盡管聚集了這麼多的修真者,不過卻不顯得吵雜,反而都屏住氣息,夜風吹拂下隻有夜魔森林發出的沙沙聲,給這片寧靜增添了壓迫感。
寂靜一直持續到了午夜。
當午夜到來的瞬間,大部分人不約而同的抬起了頭。
司徒燕飛一直無法靜下心來修煉,每過一會都會東張西望,當他發現所有人都看向天空時,也跟著看了過去。
而這一看,讓他的瞳孔瞬間收縮,手輕輕碰了了一下昊陽。
昊陽輕輕吐出一口濁氣,這才慢慢睜開眼睛。
轉頭看向司徒燕飛,昊陽看到他一臉呆滯,不由得順著目光看了過去。而這一看,也讓他著實嚇了一跳。
天空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片汪洋,汪洋當中碧波蕩漾,月光灑落在上麵,碎成細小的光斑,宛若一顆顆寶石鑲嵌在上麵。汪洋之中,還有各種生物遊蕩,隻不過都是黑影,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麼。
“海之淚。”這時,司徒燕飛輕聲呢喃了一個名字。
昊陽疑惑道:“什麼是海之淚?”
仿佛是自言自語,又好似回答昊陽,司徒燕飛說道:“傳說中,當一個海洋消失時,海裏的所有生物都會流下一滴眼淚,這滴淚充滿了他們對生得渴望,以及對自己故鄉的思念。這些眼淚彙聚在一起,最終形成了海之淚。”
“根據修真界流傳下來的傳說,海之淚一共出現過三次,每一次出現都會在空中映射出那片海洋曾經的模樣,而得到了海之淚的修真者,最終都成為了不可一世的強者,最終成功飛升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