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班花避無可避,全身上下都被釘子給紮滿了,痛得她慘叫連連,不停地在地上滾動著。
雙一吐了口血水,兩隻手交叉在一起,嘴裏念念有詞。
幾分鍾後,班花停止了掙紮,翻動了幾下後,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我瞪目結舌地看著班花,問道:她...她該不會?
“放心吧,她沒事。”雙一有些疲倦地說道,“那隻色鬼的已經被我幹掉了,你同學很快就會醒過來。”
聽到這話,我徹徹底底地鬆了口氣,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再也不想起來了。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誰也想不到,今晚的驅魔會如此凶險。
我靠著牆壁,腦袋仰望著天花板,心裏暗暗發誓,再也不要接觸這些靈異事件了。
這次是最後一次,真正的最後一次了......
多年以後,當我穿梭在陰陽界之時,偶爾也會想起今天的經曆,偶爾也會有今天這種天真的想法,隻是那時候我才明白,很多時候,人都是生不由己的。
人生在世,想依照自己想法活下去,談何容易?
“嗚....好疼啊,我身上好疼....這裏是哪?”躺在地上的班花,慢慢地睜開了眼睛,迷茫地看著我們說道。
不等我回答,班花忽然捂著臉尖叫了起來。
“天啊!我...我的身上怎麼有那麼多釘子!!!”班花瞪大了眼睛,驚恐地喊道。
我苦笑一聲,心想這下可麻煩了。
一個秀色可餐的大美女,從此要變成醜八怪了。
班花嗚嗚大哭,說她還這麼年輕,現在變成這樣,以後要怎麼出去見人?
不光是身上,班花修長的大腿,精致的臉蛋,飽滿的胸口,全都插滿了釘子。
奇怪的是,盡管被釘子紮進肉體,但卻沒有一點鮮血流出來。
我歎了口氣,掏出手機撥打了120。
......
到了醫院後,發生了兩件大事。
第一,就是班花毀容了。
被這麼多釘子紮滿全身,變得千瘡百孔自然是無法避免的。
班花進了手術室,被醫生用鉗子一顆一顆地拔掉了釘子。
釘子全部拔光,班花卻再也無法恢複從前的美貌了。
她全身上下都是釘孔,密密麻麻的,看得我頭皮發麻。
尤其是那種有密集恐懼症的人,隻怕看一眼就要嚇暈。
雖然纏著班花的色鬼被趕走了,但她的人生也毀了大半。
這或許,就是因果報應吧。
或許農民工會來報複,和他窮凶極惡的性格密不可分。
但是,如果當初班花沒有羞辱他,罵他窮,沒有喊社會我X哥去揍他,農民工也就不會自殺,更不會變成鬼來索命。
農民工是惡鬼,但這個惡鬼,卻是被班花“製造”出來的。
如果班花當時的態度好一些,心態平和一些,這些慘劇,也就不會發生。
班花是這起事件的受害者,也是始作俑者。
不管怎麼說,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香消玉損,無論作為一個男人還是同學,我都是深表遺憾的。
另一件事呢,是和雙一有關。
這小子到了醫院之後,忽然開始全身發癢,撓個不停。
幾分鍾後,他的臉,胳膊,腿,後背,全身上下,都起了紅色的氣泡。
這些氣泡微微鼓起,紅紅的一片,像被毒蟲叮咬了一樣。
雙一死命地撓,撓破了好幾個氣泡,血水流出來,飄出一股難聞的氣味。
幸好是在醫院,我直接帶著他去看醫生。
門診室,醫生問雙一有什麼感覺?
雙一痛苦地說:“癢,到處都癢,癢死我了!”
醫生讓雙一把上衣脫掉看看,雙一照做,醫生觀察了幾分鍾,臉色凝重地問:除了身上癢,你還有哪些地方癢?
雙一很不耐煩:“不都告訴你了嗎?全身都癢啊!”
“我的意思是....你下麵癢嗎?”醫生笑著問道。
雙一愣了愣,道:“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有點癢啊.....”
說完這話,雙一就把手伸進了褲子了,用力撓了起來。
“哎呀,不行啊,越撓越癢啊...這是怎麼回事?”雙一著急地問道。
醫生臉上出現了意味深長的笑容,他沒有回答雙一的問題,而是拍了拍我的肩膀:“他是你什麼人?”
“表..表弟。”我疑惑地看著醫生,“他怎麼了?”
醫生歎了口氣,說道。
“他得了花柳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