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煒就地一滾,向前猛衝一步,手中長劍再次拋出,直接紮中左邊一人的眉心,緊接著拔出地上插在第一個人喉嚨上的劍,砍向靠近他一人的臉頰,那人的腦袋生生被劈掉一半。
最後一個人,他抓著少女,用手臂死死勒住她的脖子,自己躲在少女身後,隻漏出半張臉,另一手抓到架在少女脖子上,說道:“把劍放下!!”
陳煒緩緩蹲下,把劍輕輕的放在身邊,他沒有立刻站起來,而是把手放在地上露出一截的樹根上。
見陳煒放下手裏的劍,那執行者原本緊繃的神經這才稍稍放鬆了下來。
就在執行者一愣神的功夫,他腳下的土地傳來“哢哢哢”的木頭崩裂的聲音,下意識低頭一看,腳下的地麵忽然一根手臂粗的樹根破土而出。
執行者還沒來得及叫出聲,隻見樹根猛的往上一衝,樹根的頭部已經從他的胯下紮入‘噗’的一聲從他的天靈蓋中鑽出,執行者就好像一頭烤全羊似的串在了樹根上。
失去約束的少女一下衝入陳煒的懷抱,哭的雨花帶淚的:“少爺……你怎麼會在這裏?”
“沒事了,小穎,後山的婦孺們怎麼樣了,為什麼會起那麼大的火!”陳煒把少女推離懷抱問道。
這少女本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機緣巧合下被陳天羽買回來取名陳穎,讓她專門專門負責陳煒的起居飲食,年紀和陳煒不相上下。
陳煒可是從現代社會穿越而來的人,人人平等的思維在他的腦海裏根深蒂固,自然也就不會把陳穎這樣一個苦命之人當下人看待,私下一直和陳穎兄妹相稱。
陳穎被推開後才醒悟,發現自己失禮了,連忙離開陳煒的懷抱,整理自己的衣服,看著後山山腰的火光哭泣這把事情經過說出來。
就在天一門的人快要到慶龍山莊的時候,莊主下令,全莊所有的弟子護送婦孺退到後山躲避。
混亂中,陳穎隨著一群人慌慌張張從慶龍山莊撤出,可是到了後山之後,陳穎四下找不到陳煒,不過山莊弟子的阻攔,獨自一人從後山往山莊跑,想要找到陳煒。
沒多久,天一門的人大隊人馬就殺到後山,不出半個時辰,一百多慶龍山莊的弟子全都被屠殺殆盡,奮起反抗的一些婦孺也招屠殺。
最好剩下不到十幾個人被天一門抓走,聽說是要送到琉球淪為勞工。
誰知半路上幾個天一門的人貪圖陳穎的美色,把她拉入草叢想要對她進行不軌,一陣拉扯中陳穎乘亂跑出,一路跑到山腳,還好遇上了往後山趕的陳煒,要不後果不堪設想。
說話間,陳穎看到陳煒後背血跡斑斑。
陳煒見陳穎關切的看著自己的傷口,扭頭說道:“我沒事!”
陳煒在陳穎的眼裏還是那個無法築基的細弱小少爺,“別動!”陳穎撕下自己裙擺上的布條,替陳煒包紮。
其實陳煒的傷口透過木元素的治愈能力已經基本上愈合了,隻是見陳穎正關切的替自己包紮,他並沒有打斷陳穎。
“山莊……莊主……還有那些長老們……是不是都……”陳穎留著淚一邊包紮一邊抽泣的說道。
陳煒沉默了一下,沒有回答陳穎的問題,說道:“你去南邊吧,那裏有我認識的人,去那邊過安穩的日子去。”
“那你呢?”
“慶龍山莊……父親……還有山莊上百條慘死的血仇……”
話還沒說完陳煒忽然停住,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眼睛盯著迷霧中,陳穎也跟著站起來,扭身問道:“少爺,怎麼了?”
不用陳煒回答,樹林中已經走出一隊人馬,威風凜凜的許坤騰騎在高頭大馬上,他身後跟著剩下的三個百人隊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