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侯府座落在玄武街上,是十年前就已經建成的,算是盛京城中一座還算不錯的府它。
“你送到這裏就好了。”元臻站在府門前,望了望還飄著幾朵純白雲彩的四角天空,一時頗為感惺。
本仙君究竟要何時才能回到天界啊?!
東方殊夜瞧了上方的水沉木匾額一眼,帶著幾分調侃道:“你倒是投了個好胎。”
“怎麼,你羨慕我這投了個好胎的人?”元臻笑嘻嘻地問他。這哪是什麼好胎,若真是好胎,又怎會爹不疼娘不愛。
“我從不羨慕任何人。”東方殊夜淡淡道。
元臻忍不住追問:“為什麼?”
“每個人便是出身不同,樣樣不同,卻又有哪個真正敢說自己一生都是一帆風順的,你說呢阿臻?”
元臻點了點頭,覺得這話甚是在理。
走在長長的回廊上,元臻忽然十分想念屋裏的那張梨木大床。
雖然還是不太明白樹妖為什麼要下毒殘害無辜百姓,但想著事情都已經解決了,也沒必要去深究那麼多。
正想著,迎麵走來兩個丫鬟打扮的女子,最前麵的那個正是紅藥,見到元臻她先是欣喜,轉瞬又成了憂心。
“大小姐您還是先出去避一避呢?”紅藥說道,擺明是不願她回院裏去。
“發生什麼事了?”元臻看著她有些古怪的神情,心下不禁狐疑。
“是太子殿下來了。”紅藥背後跟著的小丫頭說道。
元臻垂下眸子,眼底有淩厲的光芒一閃而過,“他來就來,你們慌張成這樣作甚?”
“太子殿下正在院裏,那樣子不太和羔,許是前段時間聽了二小姐的蠱惑,怕是要故意為難大小姐了。”紅藥壓低聲音有些憂心道。
“那就更要去會會他了。”元臻說著徑直朝浮歡院走去,這幾日她不在府中,說不定那所謂的太子殿下還真以為自己這是怕了他。
彼事,身穿明皇蟒袍的太子殿下正喊了句,“顧相逄你給我出來!
“南宮瑾喻,聽說你在找我?”——人未到,話先至。
合歡樹下的女子一襲緋衣,神情淡若如水,眉眼間帶著一絲冷厲與漠然。
南宮瑾喻看得入了神,隨即喝道:“顧相逢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直呼本宮名諱!”
元臻咂舌,心道:這廝長得倒是人模人樣,說出的話為啥聽著那麼別扭。動不動就想以身份來壓人,真當他這太子很值錢?
“太子殿下難道不知,私入未婚女子的閨房,乃是登徒子才會做的事情?”她斜睨南宮瑾喻一眼,眸裏再沒了溫度。
“你以為你這樣說,本宮便會怕了?”南宮瑾喻從未覺得顧相逢的眼神像此刻這般犀利過,也從未發現顧相逢竟如此貌美。
“我這樣說,殿下自然不怕。但若是被當今陛下,你的父皇知道了,又當如何?”
元臻的話一針見血,傳言當今聖上最是威嚴苛刻,若這事情傳到老皇帝耳中,他這個太子也別想當了。
“混帳,父皇豈會信你一麵之詞,整個盛京城誰不知道你顧相逢是出了名的囂張跋扈,你欺。”南宮瑾瑜大怒,但說出的話顯然底氣不足。
“先不說我有沒有欺顧曦微,”元臻倒是渾不在意,“便是一個男的因為兩個女人吵架的小事情,從而來找另一個女人的麻煩,那這男人的氣量也忒小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