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頓了頓,似乎覺的她說的是對的。
“我道歉,我道歉,是我生物沒及格,謹田要跳樓了!嚴默然死活不願意去勸她。”
“你讓我去勸安謹田?”她狐疑了聲,掰掰手指算算,她與安謹田的閨蜜關係早就在大學時期一刀兩斷了。
“呼,不是,讓你勸嚴默然,他不答應謹田,算了,你來了再說吧。”看著掛掉的電話,蘇沐沐哀歎了一聲,這兩人的事,為什麼要鬧到自己的身上?與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可轉而一想這是個人命關天的事,跺跺腳咬咬牙也就去了。其實她是打心眼裏覺的安謹田不會跳樓,她的性格柔軟善忍,這麼做,隻不過是想讓嚴默然答應些什麼而已。
剛拿過包,耳邊就傳來了低磁般的聲音。
“去哪,我送你。”
李深不知什麼時候安然的站在門邊,手上搭的外套還未放下。她也沒來得及問他昨天哪去了,點點頭兩人就一齊出門了。
一路到達地點,李深會意的留在車中等她,雙手緊緊的握著方向盤,目不斜視,一張臉如寒冬臘月。她沒時間再詢問他怎麼了,就急急下車而去。
吳佑看到她下車,就連忙拉過她到一邊,而後又不安的往上瞅瞅,拿出一個口罩。神秘兮兮的說著“帶上,她估計看到你更會想不開。”
“嘁,那你還叫我來幹什麼,我走好了。”她接過口罩帶在臉上,總覺的如果自己是跳樓的那個,往下望去,清一色的素顏抬著腦袋看著自己,唯獨有一個戴口罩的,反而會更注意這個人是誰。
抬頭看去,安謹田斜跨坐在樓頂上麵,烏黑發亮的發被吹的搖搖拽拽。人群已經圍上了幾圈,記者早早就到了,氣墊也早已充好,一切準備就緒,就差安謹田臨門一腳。可是她還是神神顛顛的坐在那。
“姑奶奶,你快去勸嚴默然吧,他還在家裏呆著看報紙呢。”
“……哦?是麼,好雅致。”她繼續抬著腦袋,口罩下麵的嘴角涼涼的笑了笑。還好未被吳佑發現,否則他又該說自己生物不及格了。
此時吳佑才講了事情的原委,是安謹田的父母突然來到了Z市,說是要看看未來的女婿,她便自作主張將他們接到嚴默然家。待到嚴默然回到家,家中倏地多了三個人,一個個還麵如春花,叫他一個比一個親切,原是看著老人的份上,他硬是忍著兩位老人在他家住了一星期,直到他們走後,才發起脾氣,質問她到底是怎麼個情況,是誰允許她這麼自作主張的。
她則不相信,愣了愣,拿出一枚戒指問“這不是你準備送我的結婚戒指麼。”
誰知道嚴默然這廝真是動了怒氣。一把奪過戒指涼涼的笑著“誰說這是你的,這枚戒指我準備了幾年,可從來不是你的。”
然而安謹田卻本著受虐到底的心問道“是,是,蘇沐沐的?”
也怪嚴默然太誠實,回了句“是的。”
這下刺激了她,一把奪過戒指套在自己手指上便跑了出去揚言要自殺。除非他願意跟自己在一起。這麼說來算是個逼婚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