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羽毛“雪”持續了一下午終於停止了,看著整條街都是灰蒙蒙的一片,沒有任何人解釋得清楚這些羽毛的來曆,但是這些如鵝毛般的東西,就目前來看並沒有給我們造成任何的傷害,所以真正在意這個的也沒有多少人,大都是各掃門前“雪”,把羽毛堆在一起,就該幹嘛幹嘛了。
新聞裏正播放著關於這些羽毛的來曆,專家信誓旦旦的推斷說是一架載物飛機從上空飛過的時候掉落下來的,應該是不慎散落的羽絨。可是另一方麵卻明確顯示在這個時間段內,並沒有任何一架飛機從這裏飛過。看著那個禿頂的專家一臉如同吃了綠頭蒼蠅的表情 ,我趴在沙發上肆無忌憚的大笑。白樂和白玥回來讓我的心情變得異常亢奮,就好像吃了過期老鼠藥一樣。“怎麼了?”白樂端著一盤菜放到桌上,看了看我,又看向白玥。“誰知到,沒準神經病又犯了。”白玥翻翻白眼,半靠在沙發上繼續看她的雜誌。
“我是精神病還沒好呢!”我翻身坐起來,看著忙裏忙外的白樂和一臉恬靜的白玥,心裏有些翻騰,那種感覺就好像失而複得的寶貝一樣。“喂,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好不好,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快來吃飯。”白樂看到我“含情脈脈”的眼睛,打了一個寒顫,嬌嗔一聲招呼道。我和白玥圍坐在桌子旁,白樂特別開恩允許我喝酒,久違的溫馨讓我一連幾天繃緊的神經徹底放鬆下來,肆無忌憚的大吃大喝,跟她們開著玩笑,一直我們醉倒沙發上。
可我最終還是沒有發現脖子上隻剩下了一根黑色的繩圈,琉璃般的娃娃吊墜,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碎裂不知去向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我正以及其不雅觀的姿勢躺在沙發上,桌子上留著已經有些涼的早餐和一張紙條,白玥不用說是去學校了,而白樂跟家裏人鬧僵,自然不可能跟他們再去要錢,所以想出去看看有沒有工作。我搖搖頭,即便是出去工作,起碼也是我出去,她一個女孩子,在事務所裏老實呆著就好了。吃完桌上的油條和稀飯,就已經快十點鍾了,無聊的發呆了一會兒白樂和白玥就相繼的回來,白玥帶回了一大堆的學生資料要分,自從上次晚回來遇到那個解剖女人之後,她就再也不敢獨自呆在學校了,雖然知道即使那個女人並沒有惡意,可是那胸腔空洞的樣子依然讓人頭皮發麻。而白樂更是筆記本上滿滿的招聘信息。還特意買來了一份報紙。“那麼辛苦幹什麼,你完全不用出去找工作的。”看著她臉上細密的汗珠,我有些心疼的說道。“是啊,這些是給你找的呢!”白樂咯咯嬌笑著說道,“額……你看,這事務所還開著,萬一有工作來了的話你一個人我怕……。”“沒關係的,你看我們開了這麼久了也沒有一份正經的業務來,萬一哪天真有了,你可以請假嘛。”還沒等我說完,匆匆在一旁翻著一大堆資料的白玥忽然插上了話。“你個小丫頭,要不是看你還小,我肯定會非禮你!”我咬牙切齒的對她說道,“嘻嘻,有本事你就來啦,本小姐晚上給你留著門!”白玥彪悍的說道,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對了,我回來的時候看到學校旁邊那個老教堂翻修了呢,幾個穿著袍子的人站在外麵,就好像……恩……好像傳教士一樣的。”她饒有興趣的說道。“這沒啥奇怪的,這些宗教來傳播教義也屬於正常,畢竟這條街人流量這麼大,還有學校,再說歐式建築也不少,起碼有那個老教堂省了修建費了呢,翻新一下就可以'啊!上帝會保佑你'了!”我學著電影裏神父祈禱的樣子,惹得兩個女孩嬌笑連連,我心裏舒了一口去,看樣子曾經樂觀開朗的兩個女孩終於又回來了。
“對了,我聽說明天教堂就開放了,而且還能祈福受益呢,明天我們去看看吧?”白玥問道。“沒興趣……對了,你們離開的這兩天,我去了趟上次釣魚的那個郊區,發現些新奇的玩意兒,你們肯定會喜歡……。”“不去,不去,堅決不去!”還沒等我說完,白樂就開始堅決的搖頭。“上次你差點死掉都忘記了?說不定那條蛇還在那裏呢!”原來是擔心我。“沒關係的,上次我去都沒碰到。”嘴上這麼說,心裏卻是嘀咕,那條蛇當然還在那裏,我還拍過它的腦袋!不過我的目的是讓她們見識一下那些會發光的奇異生物,晚上無數的光點飄起,如同夜精靈般的小人兒在身邊翩翩起舞,我一個大男人都觸動這麼大,別說這兩個情感泛濫的丫頭了。我想她們肯定會喜歡。“總之我不去,說不定那怪物還等著我們呢!”白樂依然堅決的搖頭。“額……好吧,那明天你們去看牛鼻子神父,我去趟那裏。”我最後隻能無奈的回答,心想看看有沒有辦法帶回個小精靈來,給她們看看。“牛鼻子是老道好不好!”白玥有些虛脫的說道。“額……嗬嗬,都一樣,都一樣……。”我幹笑著回答。
第二天天氣不錯,挺風和日麗的。不過在大夏天的風和日麗可就不怎麼惹人喜歡了,大火盆一般的太陽斜斜的掛在天上,曬得馬路踩上去燙的腳底都疼,在十字路口我和她們兩個分開,白玥和白樂興致勃勃的去看教堂了,我站在馬路邊感覺就好像在鐵板上等待燒烤的魷魚,抹了把汗拐進了小吃街,希望白天那些可愛的小家夥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