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來自事務所裏?是小雪和木語在吵?我駐足聽了一下,覺得不像,難道是又有人來鬧事了?
想到這裏我心裏一急,急忙向事務所走去。我倒不是擔心小雪她們,我擔心是這些來鬧事的!可別忘了不隻是木語和小雪這兩尊脾氣不好的大神,還有死鳥和黃狗這兩顆定時炸彈在那呢!萬一她們爆發了,還不知道得多麼慘烈,這要是搞出幾條人命,事情可就沒法收場了。
可當我走進事務所,卻發現小雪和木語正饒有興趣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不遠處的一個人……再跟那黑色的烏鴉對罵。……那個人是梁天。“屌絲!”死鳥撲棱這翅膀,尖銳的罵道。“你才是屌絲!你是屌絲!”梁天不服氣的回敬,臉色漲的通紅。“你是屌絲!”死鳥不徐不緩的撲棱了一下翅膀,繼續頂了一句。“哎我這暴脾氣,再罵我小心扒光你的鳥毛,吃光你的鳥肉!拿你的鳥骨頭來剔牙!”梁天做著挽袖子的動作,狠心威脅道。可是他穿的明明是短袖啊……。我還是以為是鬧事的,沒想到是梁天,這心理落差也實在太大了。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我有些哭笑不得問道。“大叔,你回來啦。”小雪笑眯眯的衝我點頭:“你快來看,可好玩了。”她指的是梁天……。“咳咳。梁天,你跟隻鳥吵什麼?”我咳嗦一聲,感覺認識這麼個“厲害”人物感到有些臉紅。“陳磊?額,真的是……陳,陳磊。”梁天轉過身來,醉眼朦朧的說道,儼然一副喝的酩酊大醉的樣子。
“陳磊啊!你可來了!”他哭喊著歪歪扭扭的跑過來,我還沒來得及躲開,他就越過我,跪在了門邊。“陳磊啊,一天沒見你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他哭的那是撕心裂肺,簡直是聞著傷心見者流淚。不知情的還以為我死了一樣。可是,現在的情況是比死要更離譜,因為梁天嘴裏叫著我的名字,可他卻跪在那條黃狗麵前,抱著黃狗的脖子在痛哭流涕!
黃狗原本趴在門邊的毯子上睡得舒服,被猛地這麼一抱嚇得它緊抿著耳朵,瞪大眼睛看著梁天,那樣子分明就是在說:“這傻逼是誰?”看來真的醉的不輕啊……。“你們有沒有辦法,讓他清醒點?”我回頭有些無奈的對依然興致勃勃的看著梁天的木語和小雪說道。這丫喝的這麼醉,不知道什麼事情來找我,總不成就是來事務所和鳥對罵,跟狗下跪的吧?木語撇了撇嘴角,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出了一根黑色的針狀尖刺:“醒神木針,醒酒應該問題不大。”說著,她素手一揚,手指長的木針嗖的一下飛過來,釘在了梁天跪著撅在那裏的屁股上,木針起碼進去了一半!
我有些肉疼的摸摸自己的屁股,心想以後可不能惹到這個姑奶奶。原本還在那裏嚎啕大哭的梁天聲音漸漸小了下來。他鬆開了狗脖子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哎?我怎麼在這裏?”他莫名其妙的摸摸後腦上,似乎是感覺到了屁股上的刺痛,往後摸了一把,拽出了那根木刺:“臥槽!有人偷襲!”他大呼小叫著,警惕的向事務所門外望了望。“哎哎哎,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你說說,到底是來幹什麼了?”我拽著他做到沙發上,剛一坐下他就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來木語那一下確實傷的他很重啊!我憋著笑,等著他開口。
“對啊,我是來幹什麼的呢?”梁天撓著後腦勺,看來喝醉之後發生的事情還有些迷糊。“你從哪喝的這麼醉?”我有些奇怪的問道。“我想想啊……對了,我一開始是來找你的,結果剛到街頭就遇到了張明浩,跟他一起吃飯來著!”梁天一拍腦袋:“對對對,當時我倆拚酒,不過還是我技高一籌,把他喝趴下了,還是王旭帶他回去的!低調,低調。”梁天裝模作樣的兩手往下壓了壓。“那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不隻是我糊塗了,木語也終於忍不住問道。“我還沒說完,我喝醉了,順著街想來你們這,結果暈暈乎乎的就走過了,走了多遠都不知道,然後我看到有個售樓的前台,可能那邊還沒開發出來的緣故,門頭房真是便宜的很!我有個想法,說不定能賺大錢!”他終於回憶起喝醉時的事情,不過想到“賺大錢”計劃,梁天激動起來,眼睛裏似乎都飄著鈔票的影子。“照你這麼說,你喝醉之後……買了間門頭房?”我聽了半天終於明白了,有些試探的問道。“不!”梁天伸出一根手指頭擺了擺:“應該說是廠房更合適,空間很大很大,可以為所欲為!而且地處偏僻,那塊地本來就是屬於預約性質,周圍那可是廢墟一片啊!不過我正需要這樣的環境,這樣才能賺大錢!”梁天似乎對未來的美好生活充滿了向往,有些激動的站起來:“我來就是要等你一起去看看,咱兄弟倆大幹一場,做哥哥的也不占你便宜,咱們五五分成如何!”“……。”我有些無語的看著他,感情這家夥喝醉了,大手一揮買了一間房子?咳咳……果真是有錢,任性啊……。“我的年齡比你大,做哥哥的應該是我才對。至於你說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賺大錢?”“要不咱今晚就去看看,反正也不遠,就在這條街上!”梁天興奮的圍著沙發打轉:“對,現在就去!到了我再告訴你!”“大哥,你是吃飽喝足了,可我還沒吃飯呢。我都餓了一天了。”我苦笑著瞥了一眼正在那裏不停吃著零食的木語和小雪,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請!我請!”梁天立馬拍著胸脯打包票:“什麼山珍海味滿漢全席,隻要你點的出,就沒有吃不到!”梁天揚著錢包裏滿滿的金卡,豪氣千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