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溫和的聲音在耳邊想起,感覺很熟悉。
我睜開眼睛,頭頂白晃晃的光芒讓我適應了好一會兒。
我側過頭,發現一個人站在我的身邊,他很年輕,帶著一副眼睛,顯得文質彬彬的樣子。他穿著一身白大褂,脖子上還掛著一個聽診器。如此熟悉的打扮,很顯然的,他是一名醫生。
而且這個年輕的醫生我竟然認識。他,就是之前出現在我“夢中”的那個醫生!
“又是你!”我抬頭,卻發現身體都被綁在了床上,深黑色的皮帶繞了一圈又一圈。而且,本來有著異常能力的我,竟然無法將這些帶子撐開!
“不要激動。”看著我在床上掙紮,他倒是顯得很淡定:“這也是為了你我的安全考慮。說起來,我們也是第二次見麵了。”他說著,將我的頭輕輕的按回枕頭。“這是哪裏?還有,你到底是誰?!”我厲聲問道。如果上一次,無論是這個醫生,還是那個什麼靈魂電梯都是夢的話。那麼這個醫生卻第二次的出現在了“夢中”,這就有些太不合理了。而且,我明明坐在小院裏,怎麼出現在這裏的,我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就好像眨眼間的工夫,我就出現在了這間和上次一樣四方全是白色的房間中,而且還被綁在了床上。
“這裏,這裏是給你治療的地方。”他拿揚了揚脖子中的聽診器:“我呢,自然就是你的主治醫生了。”“醫生?什麼醫生?你在說些什麼?”他是我的主治醫生?我得了什麼病?“醫生,自然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治病救人嗎,我現在就在做這項工作啊,這不正在救你。”這個年輕的醫生語調輕鬆,似乎有著很大的信心將我“治”好。“開,開什麼玩笑,治病,我根本就沒病,你怎麼治病。”我努力的仰起頭,想看清他的胸牌,可是卻發現他胸前空空如也,除了別著一隻鋼筆外,什麼都沒有。“沒關係,你這類的病人我見過很多,隻是車禍而已。我有信心把你治好!”他又習慣性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然後拿出了一個便攜文檔夾在上麵寫著什麼,嘴裏還低聲的說著“失敗。”。隨後他呼出一口氣,對著空白的牆壁說了一聲:“讓他醒過來吧。”
還沒等我說什麼,四周牆壁開始變得耀眼起來,而且那個就站在床邊的醫生也漸漸變淡,直至消失。
“你怎麼睡在這裏了?”熟悉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我猛然睜開了眼睛。剛才說話的,是白樂。而我,正趴在石桌上。“我睡著了麼?”我直起身,胳膊已經被壓得酸麻。“是啊,你看你眼睛紅的,是不是這兩天太累了。你傷還沒好呢,就到處跑。”白樂抱怨著,將一個髒兮兮的小包袱放在了石桌上。
我沉默不語,難道,我睡著了?可是,我怎麼會睡著,剛才不是還和白樂王媽她們在閑聊嗎?那之後呢?我卻沒有任何的印象,而且,那個在我睡著時做的“夢”,實在是太可疑了。
一陣微風拂過,我卻不由打了個激靈,原來在我“睡著”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已經變得汗流浹背,全身都濕透了,被風一吹,頓時一陣冷意傳來。但是,接連兩次出現的那個醫生,為什麼一再強調我有病?而且他每次結束,所說的,讓我醒來。而我偏偏就真的醒了過來!這諸多的巧合加在一起,就肯定不再是巧合!但,那個醫生到底是誰?還有那間四周全是白色牆壁的房間在哪裏?我又是怎麼出現在那裏的?
這些,我都不知道,就算想查,也是毫無頭緒!
“或許吧。”我有些頭疼的揉著太陽穴,畢竟這接連兩次出現的夢境,實在太過詭異,但我的身體卻沒有任何不適,而且這這個“夢”出現的也是毫無規律。第一次是我在醫院昏睡中。這一次,甚至直接坐著就會睡著!雖然累,但也不會到這種程度吧。“對了,這是什麼?看著桌子上那髒兮兮的布包,有些奇怪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白樂搖搖頭,說著將背包推到了我麵前:“我給那個小姑娘洗澡的時候發現這個一直藏在她懷裏,要不打開看看?說不定裏麵有她家人的信息之類的。”小月的東西?白樂說的也對,說不定真的有什麼消息,畢竟我可是知道,她還有個老爹,但不知道如今這個“世界”,有沒有盤骨症這樣的怪病。但說實話,我還是很好奇李月怎麼會變成這樣的。我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點頭,背包上係了好幾個死結,但因為布包可能用的時間太久,被我輕輕一扯,就扯開了一道口子。頓時不大的背包,裏麵的東西零零碎碎的散了一桌子。其實裏麵的東西並不多,說是零碎,隻是有些一角或者一元的硬幣而已,除此之外,隻有一條紅色的布條,看樣子應該是係在頭發上用來裝飾的。其次還有一個小木盒。
小盒子並不大,否則也不會被李月藏在懷中,我將它拿起來,也就隻有半個手掌的大小。這是一個小木盒,隻是因為年代久遠的緣故,看不出什麼材質的。隻能說是黑色木質,上麵還有寫點點暗紅色的痕跡。然後就沒有了任何特別的地方。普普通通,略長方形的木盒,除了盒子頂端上有顆並不起眼的小銅片鎖環,甚至連一點兒花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