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些將官都走後,隻剩下幾個嫡係留下。周一都便問:“義父,我們這樣幹,京師的大軍如果前來征討,”伸出食指往上指了指“京師那人真能保我們,那幾個執政真會放過我們?”周天幽聞言,上前把住周一都的左手,用力一推:“你小子怎麼搞的,什麼都不知道!這次造反就是要把那人推上去。隻要那人上去了,我們的好日子就來了!那幾個當執政的老東西早讓大家看不慣了!”
周天朔:“既然那人命令我們起兵造反,自會有他的計劃。那人連西征格拉國這種命令都能弄得出,我們還擔心什麼?再說了,是時候讓京師那幫子老爺兵嚐嚐我們西海漢子的厲害了!”
景王朝紀元十六年七月十六日,西海州反。
景王朝京城,在城內的一處大湖之中有三處小島,這三個小島大抵都有方圓二裏大小。在這三個小島上各建一巨大的石柱,以三個石柱為基礎建設了四邊三層圓頂的巨大建築。這便是聚寶台,舊稱知政樓。前前最高執政景安星在和一幫執政處的人喝酒吹牛逼的時候,說叫知政樓太俗,今天來喝酒的都是國之寶庫,這麼多寶庫都在這個樓裏幹活幹脆叫聚寶台算了。
而這聚寶台經過多年的不斷改進各項硬件都分外完善。內裏第一層是侍衛休息室以及後勤的洗衣做飯各項用品的各個部門,第二層是各部門辦公值班室,而關鍵的第三層則是執政處的辦公室和會議室。這聚寶台陳設裝飾倒沒什麼可稱讚之出,就是其中大部分房間地板中央設管道直通最下麵的供應室,夏天供冰冬天供碳,可保證整個聚寶台冬暖夏涼仿佛就是空調一樣。
而現在的聚寶台第三層,最高執政景源正坐在老式執政椅上,顫顫巍巍的帶上老花眼鏡,仔細看著剛來的西海州情報。這份報告隻有半張紙,很明顯是被人撕去了一半,而這一半上麵還泛著許多血跡。倒不用擔心情報看不清楚,因為上麵隻有寥寥幾個字:西海州造反。
執政會議上,七位執政對此意見頗為一致:出兵。然而關於其他方麵,倒是多不一致。馬老兒縮在執政椅上,先開始照例的議會覺,反正年紀大了,懶得管這破事。亞特坐的筆直,漠然的看著其他幾個老頭,“這次西海州叛變,我管轄的中央禁軍自然負責平定。不過,這個裝備、糧草、馬匹、車輛是不是該給足一下?”
旁邊的歐陽輝素來與其不和,不過和亞特不和的多了去了,也沒見誰跳出來與其做對。這個歐陽輝倒是不一樣,主管南方的禁軍以及精銳的鐵甲步兵。光是這樣倒沒什麼,問題是他又是富甲一方的商人,沒有他的金幣景王朝早就倒台了,而關鍵的軍需供應大半也在歐陽輝之手。
歐陽輝:“這個難辦啊,你也知道國庫空虛,時運維艱。這些子軍虛恐怕倉促之間湊不齊啊!”
其他的趙彤,裏培華,童雙錢倒是沒說什麼,反正不關他們的事。西海州叛亂就屬中央禁軍最近,當然就是亞特的事了。
亞特:“要多久才湊得齊?”
歐陽輝:“起碼一個月。”
亞特臉色鐵青,“好,一個月後都要湊齊!”說完也不管最高執政如何裁決,起身帶了兩個侍衛直接走了。
趙彤等著亞特出了門才問起歐陽輝來:“嘿嘿,歐陽執政,聽說亞特執政在東方幾個州的絲綢生意都被你把住了。進貨都要去你的絲綢行,是也不是?”
其他幾個執政也不說話,低著頭,耳朵倒是豎著的。
歐陽輝哈哈一笑:“哪裏哪裏,都是些小生意。回頭對著景源說:“要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景源倒是準備散會,童雙錢卻拽著歐陽輝說:“歐陽執政且慢!聽說南部各州收的錢有點多,鐵甲軍軍紀貌似也不大好。那邊的種田的窮光蛋貌似最近不老實啊!”
歐陽輝伸手挪開童雙錢:“怕什麼,就算給那些窮光蛋精鋼做的劍他們也隻會種莊稼。”說完拿起洋參茶一飲而盡,“那些個土佬的命還不如洋參茶值錢。”帶著兩個侍衛,轉身從另外一個門走了,畢竟他才不想撞見亞特。
景源顫顫巍巍的點了點頭,“既然沒事,那就散會吧”。然後扶起馬老兒,兩老頭一起哆哆嗦嗦的走出門去。
裏培華:“兩位開完會沒什麼事,要不去我的媚春樓放鬆放鬆?”
趙彤:“哈哈,我是那種人嗎,哪裏會去那種地方?”故意低聲說“不去了,前幾天剛去過,家裏還要交公糧呢!”說完三人都是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