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賠十一!
七賠二!
從賠率可以看出,血河宗三代弟子斬虜的勝率遠高於葉荒。
長樂坊是焚風城最大的賭坊,據說是蘇家的產業。
一名胡子拉碴穿著一襲灰袍喝的醉醺醺的的中年男子出現在長樂坊,賭場老板神情煩躁地吩咐夥計將中年男子轟出去,中年男子灌了一口酒,拿出一疊金票,拍在桌子上。
“一百萬兩黃金,買......買葉荒勝!”
賭場老板頓時變得諂媚,眼中帶笑地上前,當聽到買葉荒勝,神情錯愕地問道:“客官,您真的要買葉荒?”
“不行麼?”
“行行行,沒有不行!”
賭場老板眼放金光,仿佛看到了一座金山,生怕中年男子變卦,連忙吩咐夥計押上賭注,辦好一切手續,遞給中年男子。
醉醺醺的中年男子仰天大笑出門去。
......
鬥戰場上人山人海,比肩接踵,而千丈大小的神武台上兩名少年相對而立,目光在半空中碰撞,似乎濺射出了山電火花!
七國會武的決戰局,決定青雲令歸屬的一戰,拉開序幕!
千丈遼闊的神武台上,兩名少年對視而立,還未動手,台上便彌漫著濃烈的火藥味兒。
忽地,一陣大風起,掀起葉荒的衣袍,獵獵作響,黑發飛舞,他目光靜靜地望著身材血色長袍的斬虜,沒有一絲急躁,隻是眼神微冷,不經意間,閃過一道鋒利的寒芒。
“你便是那杆槍上那縷殘魂的孽種?”
斬虜的身材很魁梧,穿著一身血色長袍,背負一柄血色長劍,麵容冷酷,目光略顯陰沉地望著葉荒,冷冷地道。
那杆槍指的是葉荒老爹風雷槍,那縷殘魂是葉荒老爹的殘魂。斬虜一上來就玩心理戰術,想要以此激怒葉荒。
葉荒哪能不惱怒,衣袍下的拳頭緊握,顯現出小蛇般的猙獰青筋,但他兩世為人,自然一眼看得出來斬虜的小九九。
瞬間收斂起內心憤怒,心神冷靜的可怕,淡淡瞥了一眼斬虜,咧嘴一笑:“你便是雪原上那頭親手撕裂養父的狼崽子?”
“你……”斬虜眼睛瞬間變得猩紅,似乎要噴出火來,氣息變得極為暴躁,像一頭發瘋的狼,要將葉荒撕裂一般。
這是斬虜藏在內心深處最大的秘密,或說是禁“欒”,逆鱗。
禁“欒”不能碰,逆鱗觸之則死。
同時,這也是他心中最介意的傷疤,即便血河宗內也隻有少數長老知道,葉荒怎麼能會知道?
斬虜是個孤兒,被一個獵人收養,在他十歲的時候,突然像中邪了一般,雙眸猩紅,充滿著暴戾嗜殺,瘋一般地闖入羊群,將山羊撕裂喝血,獵人前去阻止,他徒手將獵人撕裂……恰好被一位血河宗強者遇到,將他帶回了血河宗。
一晃便是七年。
七年內,斬虜似乎將這件事忘記了。
現在卻被葉荒提起,震驚到死,最後化為無邊的戾氣,暴虐,雙眸猩紅,充滿著冰冷和嗜殺,仿佛又回到了七年之前的那一日,眼神恐怖如斯!
“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相比七年前,斬虜的修為暴漲,對情緒的控製也還不錯,憑著僅有的一絲理智,壓製體內的暴戾和嗜殺。
“你也是。”葉荒嘴角微翹,似乎找到了斬虜的弱點,心中暗歎,天山雪怎麼會知道這般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