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一位大臣憤然道,“叛亂者隻是為了驅逐佛教,這才鋌而走險。隻要我們推舉一個信奉古教的殿下繼任大汗,他們定會效忠。”

任天翔一聲冷笑:“叛軍既已謀害蒙都爾幹大汗,又率軍威逼諸位大臣,還有什麼事幹不出來?隻要答應他們的條件,整個沃羅西城就徹底落入叛軍手中。手中沒有軍隊,試問諸位大臣如何製衡手握重兵的末東則布和朗邁色?芒鬆殿下雖然還小,但總有一天會長大,末氏和朗氏難道不怕他將來為自己的父汗報仇嗎?”說著他轉向仲巴托:“這些大臣欲立芒鬆殿下倒也有些道理,畢竟將來隻要投靠末氏和朗氏,未必不可保住自己的牧場和奴隸。但大相卻是萬萬不能,除非你願幫助末氏和朗氏奪去自己外孫的汗位甚至性命。”

仲巴托臉色陰晴不定,沉吟良久,這才澀聲問:“公子的顧慮不無道理,不過現在叛軍大兵壓境,我們若不答應他們的條件,又如何度過眼前這場劫難?”任天翔微微一笑:“叛軍奔襲千裏,早已疲憊不堪,加上他們是犯上作亂,若不能一鼓作氣達成目的,定生內亂。因此在我看來,他們並非就無懈可擊。不過因不能保證這大殿中人人都會忠於霍希爾諾殿下,所以我的辦法暫時不會說出來。不過大家盡可放心,有殿下這等雄主,加上菩提生大師佛法庇佑,定能逢凶化吉,遇難呈祥。”

菩提生已擊敗黑教第一上師摩達索羅,在眾人心目中地位自然與先前有所不同。加上任天翔的自信感染,眾人稍稍放下心來。仲巴托還想再問什麼,卻見任天翔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打著哈欠道:“為了搶在叛軍之前趕到沃羅西城,我一路上幾乎沒有吃過一頓熱飯,睡過一個好覺。不知殿下可否讓在下飽吃一頓,再美美睡上一覺?”

霍希爾諾連忙吩咐道:“令廚下傳膳,要有長安菜和素齋。”說完又向眾大臣示意:“大家都去偏殿陪宴,我更衣後再與大家邊吃邊商議。”

將眾大臣和侍衛支開後,霍希爾諾欣喜地望向任天翔,問道:“公子已有破敵之策?”任天翔搖頭苦笑:“方才我隻是安眾人之心,短時間內,哪能想到破敵之策?”霍希爾諾大失所望,沮喪之情難以掩飾。達西爾沃見狀扼腕歎道:“可惜我的封地離首邑有十多日路程,不然我真想連夜趕回封地,率所屬兵馬趕來為殿下平叛。”

霍希爾諾搖頭苦笑道:“如今叛軍大兵壓境,沃羅西城莫說堅守十餘日,就算堅守三日都十分困難。將軍雖有沃羅西最精銳的虎狼之師,可惜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啊。”“不知道將軍有多少人馬?”任天翔問。

“五萬!”達西爾沃眼中閃過一絲驕傲,“人數雖然不是很多,但戰鬥力卻是所有領主中最強,未必不可與叛軍一戰。”

任天翔負手在殿中踱了一圈,沉吟道:“不知道末東則布和朗邁色誰實力更強?二人的交情有多深?那敗走的摩達索羅與他們又是什麼關係?”達西爾沃想了想,答道:“若論實力自然是以朗邁色為強,不過末東則布的兒子末羯羅是摩達索羅得意弟子,他本人也做過大相,在叛軍中的威望應該在朗邁色之上。二人雖然交情不深,但都受了摩達索羅蠱惑,所以才聯手反叛,我想摩達索羅才是叛軍的精神領袖。他在黑教信徒眼裏,不亞於神靈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