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達跟著我們來了,這家夥估計第一次參與這種“鬼事兒”,沒啥經驗。一腳幹地上一個枯樹枝上,“啪嗒”一聲脆響傳來。
這要是擱在平時,屁事沒有,但現在地方四下無人,就我們幾個。他一腳幹下去,那輕微的聲響被無限放大,一下就引起了老頭的警覺。
猛然抬起頭來,這好死不死就看到我三人分成三個角,正對他形成合圍的事態。老頭一下緊張了起來,接著尷尬一笑,不由分說撒腿就跑。
昂基情緒激動,青筋暴露,漲紅了臉,扯著嗓子就嚎,“快追快追,那老雜毛要跑了。”
我三人也不想那麼多了,玩了命就追。
隻可惜是三人,要四個人圍過來,這老頭百分百給揪著了。他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跑得飛快,硬是兜了一個圈,又朝著林子裏麵鑽。
一看要讓他進了“沼澤區”,我們還咋整?
昂基咬著牙,氣得夠嗆,一邊追一邊罵,“老東西,別讓我抓到你,抓到你我就把你……*****”
當然,他不是後麵再在髒話給和諧了,而是這後麵的話聽不到了。本來好端端跑著跑著的一個人,無緣無故的居然就矮了下去一截。
追上來的我和登盛一看,這才發現丫的給掉沼澤裏麵去了。登盛和我去拉他,但昂基氣不過,一個勁兒擺手,喊我們追!快追,辛苦了這老半天,不能讓那雜碎給跑咯。
這人掉沼澤去根本沒法,你掙紮得越激烈,陷進去也就越快。要是不掙紮,也是慢性死亡,得旁邊有人救,不然隻能幹瞪眼等死!
登盛那情況也沒法追啊,我一看,得了!讓他擱這兒救昂基,我去追,今兒就是拚著跑斷腿,我也給那老頭揪住了咯。
說完這話,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玩了命的就跑。
我留了個心眼,不看人,我就看地上跟著老頭的腳印追。他朝著哪兒踩,我就跟著哪兒跑,不然非得落個昂基的下場。
眼看著人已經到了樹林子邊緣,即將要鑽進去了,我一看不行。這在外麵還能追腳步,這要進去了又是密林子又是大霧的,我非困死在其中不可。
這一刻惱羞成怒,真是潛力大爆發了。使出了全力,甭管啥沼澤不沼澤了,直接就是“鐵掌水上漂”,“哢哢”的三兩下就追了上去。接著猛然一躍而起,從後麵一把抱住了老頭兒,我倆原地就翻滾了一圈。
我氣喘籲籲的壓著他,擰住這家夥的手,上氣不接下氣的就叫,“跑!我讓你再跑。”
banya擱哪兒就“嘰嘰哇哇”的喊,也不知道喊啥,反正我是聽球不懂。這一會兒的功夫,弄得一身臭泥的昂基,從坑裏麵爬了出來,怒氣衝衝的跑到跟前。看著地上的banya,他氣得鼻子都歪了。
走上去就是一通踹。一邊踢,他一邊罵,“你個老棺材瓤子,一把老骨頭了,倒是能折騰。你兒子害我,你也害我,看老子不懟死你。”
我看這家夥下手死,這麼踢,老頭這老骨頭梆子非給踢散架了不可。當即我擺了擺手,趕緊就喊昂基,不要亂來。“降頭師”是不是他兒子還兩說,這要不是,你“哢哢”的一通踹,得罪了人,還想不想知道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