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人進入了白霧彌漫的森林之中,由於到處都是沼澤,一個不小心踏入其中,隨時可能歇菜。所以隊伍的陣型由老頭打頭,昂基負責監視。其後依次是豋盛、我、英達三人。
大家不敢亂走,隻能緊隨著老頭兒的腳印,正情緒緊張的走著。突然……前方的昂基開口罵了一句,“老雜毛,你敢騙我們!”
緊接著兩人一陣扭動。昂基抬起腳來,照著老頭膝關節後麵就是一腳,“哢哢”兩下就給banya踢跪下了。
我看到這情況有點蒙圈,就問豋盛到底是咋回事兒?這昂基動不動咋就打人呢?
登盛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於是他開口就問前麵的昂基,昂基氣得夠嗆,大聲的就罵banya不老實,帶著我們擱這繞圈子呢。
banya嘰哩哇啦,跪在哪兒一個勁兒的搖頭晃腦,雖然聽不懂他得話,但我大概也明白他在喊冤。
於是我就大聲問昂基,他咋知道老頭在兜圈子的?走了這半天,我完全沒察覺有啥異常啊。
昂基指了指地上,扯著嗓子就罵,說他剛抽了一根煙,走進來的時候就扔地上了。結果走了這麼久,到了這兒,他又發現了這個香煙頭。
我說就算是這樣,你也別動手打人,弄清楚了再說。難道這沼澤區沒人抽煙麼?你咋能看到個煙頭就揍人?
昂基說我二,要就是個煙頭他當然不會動手。關鍵他抽的香煙是sobranie(英國牌子,我們國內喊壽百年),泰國很少有賣,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聽到這兒我瞪大了眼,說那就該打,多踢他兩腳,給我那份也一並帶上!
banya嘰嘰哇哇的叫著,也不知道他在說啥。我讓登盛翻譯下,他說老頭在求饒,看我們這麼凶神惡煞,怕是要對他兒子下毒手。自己就這麼一個兒子,曆經千辛萬苦,兩人好不容易才團聚。雖說兒子做的事情有點不地道,但畢竟是親兒子,就這麼一個,他不想自己“白發人送黑發人”。
最後他還求我呢,說念在那天救了我的命,希望我手下留情。
我知道這老頭人老成精,沒有那麼好騙,再加上昂基幹的活兒,就是沾染了“道上”氣息的性質。他這動手動腳的,搞得老頭害怕倒也是可以理解。
於是,我好言勸他,你老可以放心。別看我們這群人一個個凶神惡煞,但好歹都是守法公民,隻要你兒子收了降頭,並保證以後再也不害人,我們絕對不為難他。
為了讓他相信,末了我還加了一句“以我人格”保證。
登盛和昂基聽到這話就笑,說我啥人格來保證?你表哥開“雞店”的,連死屍都搞,這特娘還有啥人格?
我忍不住罵他倆人是癟犢子,老子這裏好言相勸,先將老頭給忽悠住,他們擱這兒給我拆台呢。
不管咋樣,我們這是好說歹說,嘴皮子都說破。老頭才勉強相信,不帶我們繼續兜圈子了,拐了倆彎,進了前麵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