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啥玩意兒呢?
娘的,有點像是蛆,但塊頭兒太大了。瑪德!就卡在昂基的嗓子眼上不出來。我說它是條蛆,都是我說了假話了,那玩意兒應該是“蠶”,比蠶還要大個三四倍。
看著昂基卡得難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我知道要繼續這麼下去,他非得自己把自己卡死了不可。無奈之下讓他張著嘴,強忍著惡心的衝動,我伸出兩根手指頭進去一夾,接著用力一拉扯。
我滴個娘!
掃把杆兒粗細,筷子長短的一條“老母蟲”給拽了出來。昂基“哇”的一下,終於是吐了出來。
我都受不了了,蹲在一旁一塊兒吐,再看扯出來的那根大蟲,還擱哪兒扭來扭去的。
昂基抹了一把嘴角,抬起腳來,對著那大蟲就是一腳。“啪”的一下,那聲音就跟踩在了一個熟透的柿子上,綠色兒的液體撒得到處都是。
降頭師“哇啦啦”叫,經過翻譯,我才曉得那就是昂基身體內降頭的來源。
原來啊,他服下這玩意兒跟我一樣,都是一顆小小的蟲卵。這卵進入了人體之中,就開始孵化,我那還好點,就一顆卵,孵化出一隻蟲。
昂基這個是一個卵,孵出一條蛆來。那蛆剛孵化出來,還是小玩意兒,得一點點的在他身體裏麵長大。這也是為啥之前昂基沒啥反應,後來他身體才出了問題的原因。
當然……你要覺得這很惡心,還早著呢。
這根蛆蟲不僅在他身體裏麵吸他血,還跟“蜂後”一樣,瘋狂的產卵,孵化出成千上萬的小蛆出來。這些蛆就會不斷啃食昂基的血肉,直到將他徹底啃成一堆白骨為止。
敲屍人用自己的方法,把小蛆整掉了,但他也明白,這裏麵的“老母蟲”要不弄出來,第二波卵一產,昂基還得被啃死。所以,讓他來找降頭師,隻有下降頭的本人才能解決。
降頭師“解降”的藥也確實有奇效,吃下去之後,這老母蟲受不住哪味兒,就順著嗓子眼往外爬。但它也知道,這爬出來會給外麵的人弄死,所以一直卡在昂基的嗓子眼上呢。
如此說來,這藥應該是真的了,昂基身體內的母蟲已經除掉,我們這一趟還算沒白來。
banya趕緊的趁機磕頭求饒,讓我們放過他兒子,既然這降頭解了,按照之前的約定,我們也該收手,放人了。
這約定是我做的,所以老頭如此一說,倒是弄得我有點不好意思了。隻好點了點頭,趕緊的勸說昂基,這降頭也給解開了,你氣也發了。何況老頭子你看,那腦袋都磕得青腫了。咱退一萬步說,捅了人家這兩刀子,不能白捅對不對?
昂基說那不行,自己遭了這些罪,不能白遭了。這才捅他兩刀子,要不是衝著降頭沒解,我分分鍾就在他脖子上刺(la)一刀。
登盛抬起頭,看了看頭頂的天兒,衝著我兩人說,到底是要刺一刀,還是轉身走人,你們倒是趕緊拿個主意。馬上天就要黑了,咱們再不走的話,今天隻能在樹林子裏麵過夜了。
聽到他的話,我頓時就是心頭一慌,剛剛是一大清早進來,不知不覺快要到晚上了?
抬起頭來,我也瞅了瞅頭頂上的天色兒,但看了半天,驚訝的發現這上麵還是濃霧彌漫,太陽都看不清楚。我蒙圈了,問豋盛是不是看錯了?上麵都是霧,你咋知道現在天快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