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對方將我等視作草芥不成……”許鴻盛又羞又惱,話未說完已被其父打斷。
“我兒勿驚,此獠太過自信,居然定下十日之約。待為父明日修書廣邀好友前來相助,哼!隻要此獠敢來,那老夫必取其頭顱威懾宵小,到時許府危機定可順勢解除。”許公明恨恨說道,短時間便想出借勢之法,當得上老而彌堅一詞。
許鴻盛聞言大喜:“父親多年與人為善,黑白兩道多有得了我許家好處之人。就算得了書信隻來十之一二,也絕對能讓無相有來無回!”
言罷許鴻盛走回走動,興奮道:“玄冰劍首江真人正在平陽,待我明日備一份厚禮,如果能請得這位前來,定然萬無一失。”
許公明聞言搖頭道:“不!明日老夫親自去請。哦,對了,待老夫將這書信改一改,你明日安排人手將此事宣揚出去。”
江嗣隱於暗處,可惜許公明接下來關閉了書房,沒有給他留下窺探機會。
假如對方真的是神秘人,那麼很有可能與無相一樣是宗師級別的 高手。為防止行蹤泄露,江嗣待到四更時分才返回道觀。
隔日清晨,江嗣正待前往平陽城查探動靜,許公明已經攜帶重禮站在道觀之外等候多時。
身為一方巨擘,此人能做到如此地步,江嗣不由得不內心佩服。
進了道觀,許公明抖下雙肩霜花,不待奉茶,直接奉上重禮說明來意。
江嗣以即將離開平陽為理由推脫,許公明臉色難看,不過也沒有糾纏,留下兩句場麵話後轉身離開。
看著對方遠去,江嗣依舊穿上那襲破爛道袍,連劍都不拿,施施然來到城中醉月樓,畢竟要打探消息,總不能太過張揚。
估計是這段時間前來平陽的江湖人太多,今日的醉月樓幾乎座無虛席。好在江嗣這段時間天天來,算得上大主顧,相熟的小二給留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因為人太多,江嗣這次坐下前,那桌上已經有兩男一女三人正在交談。
突然來到一名衣著襤褸的道士,同桌兩名男子臉上露出厭惡之色,反倒那女子看了江嗣幾眼,落落大方,雙眸含笑。
江嗣微笑點頭回應,頓時引來兩名男子怒目而視。
眼前三人修為甚是低微,估計連三流都沒能混上,無法引起江嗣注意。江嗣隻對小二說了一句‘照舊’後便閉目養神,功力灌注雙耳查探周圍之人交談的言語。
兩名男子原本打算發作,誰知江嗣閉目不語有退卻之狀,頓時相對而笑彷如得到極大滿足。
如果這兩貨知道自己對麵之人乃是近期江湖風頭最勁的玄冰劍首,可能連坐都坐不穩了。
“諸位,諸位,大家可知昨夜無相又再出現了!”依舊是之前的紅袍壯漢,此人開口頓時引得全場一靜。
“什麼!莫非無相此獠又出手了?這次是哪位飲恨?”有心急之人開口詢問。
紅袍壯漢聞言微笑搖頭,長歎一聲故作唏噓,隨後任由眾人催促他硬是不言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