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竇文德處得到聯係方式不是臨時起意,而是這段時間在醉月樓觀察想到的計劃。
為了防止身份暴露,江嗣沒有前往地址所在發布任務釣出四方樓,而是施施然返回道觀。
接下來又過了三天,臨近得到消息的武林中人,陸續趕來,平陽城所有客棧酒樓紛紛掛出‘客滿’牌子。
隻是這趨勢絲毫沒有減弱,等到第六天開始,城中城外寺廟道觀都被借宿的江湖人擠滿。
第七日,江嗣前往城中打探消息,返回道觀。
人在外麵已經聽得人聲嘈雜,似乎觀內有爭辯之聲。
“你這道士好生奇怪,後院明明有空置房間,卻不租於我等,莫不成怕我等樵溪四英短了你銀兩?”
“這……這……後院早就被人租下……還請少俠不要為難小道……”
聽得出是守觀道士的聲音,江嗣估計是有人想要租自己占下的後院,連忙推開大門。
果然前院多了兩男兩女,兩個男子都是二十出頭,衣冠楚楚,相貌堂堂,其中一個雙目狹長,身材高瘦,一個麵相敦厚,略微矮胖。另外兩個女子,都是長發及腰,身著鵝黃長裙,一個圓臉大眼,麵容稚嫩;另外一個瓜子臉,身材玲瓏,都是在七十分以上的美女。
四人衣領處繡著一口小劍,腰間懸掛的寶劍外表看去也一模一樣,應該是同一門派。
“啊!江道兄你回來了!”守觀道士被其中那名矮胖男子拉著衣袖,見得江嗣進來,連忙求救。
“哦!原來後院是道長包下來的!”那男子見得江嗣進來,方知守觀道士沒有騙他。
放開守觀道士,此人前來找江嗣商議能否將後院西廂轉租給他們。
江嗣見此人倒不是蠻橫之人,找自己之前還向那守觀道士告了歉,再加上這四人賣相不錯,反正後院房間甚多,便點頭同意。
那人連連感謝,待到行禮收拾妥當之後,竟然還送了一壺好酒過來。
江嗣留他談話,方知他們出自一個叫做樵溪劍派的小門派,這次也是聽聞無相約戰許公明一事前來漲漲見識。
不過自稱名為楊天宇的男子修為不強,加上江嗣刻意收斂氣息,對方以為江嗣隻是名普通道士。
略微盤桓,此人便告辭離去,不過江嗣還是能從對方眼中看出失望之色。
借著夜風簌簌,江嗣隱約聽得他們在對麵廂房的交流,無非都是些門派舊事。期間還涉及到自己,似乎那名高瘦男子嘲笑楊天宇,錯以為江嗣是什麼高人,白白浪費了一壺好酒。
隔日,江嗣沒有修煉劍法,隻在房中調息修靜。
反倒樵溪劍派四人梳洗完畢後,兩人成組持劍在院中對練起來。
房外隱有金風之聲,江嗣推窗看了一眼,卻大失所望,除去楊天宇差不多接近劉旭水平,其他三個連二流都不是,頓時沒有興趣再看。
反倒原本正對練的四人,眼見江嗣探頭出來,紛紛收招肅立,一臉忌憚似乎生怕師門絕學被江嗣偷學了去。
“我才不去練這種花架子呢!”江嗣內心默默嘟囔了一句,披了舊道袍準備出門。
定製的道袍確實送來,可惜為了討好他,那道袍做得極為華麗。
雖然用的還是那匹白色布料,不過上麵掐金線走飛絲繡著一個陰陽魚的圖案,且在衣領下拜之處,更是用銀線嵌上六十四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