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搖頭,晶瑩的淚水不斷的滑下,將那精致的粉麵洗滌得晶瑩剔透,委屈之色更加惹人憐愛,“娘,我就喜歡蔚卿王,別的男子我一個都看不上。”
樊婉安慰的輕笑道,“那是柔兒年紀還小,還分辨不出男子的好壞。等再過兩年,你啊說不定又喜歡上別人了呢。”
此刻打趣女兒,也是無奈之舉。倒不是她不想幫女兒爭取,而是女兒也的確是年幼無知,剛及笄的年紀哪裏清楚男女那些事。她愛慕蔚卿王不過是一時衝動罷了,更何況,她並不認為蔚卿王是女兒的良人。
那蔚卿王她見過幾麵,此人才貌的確出眾,所受的皇寵並不比皇子少,甚至在某些時候,就連太子的風頭也不及他。傳言他手中有一張地圖,聽說跟藏寶有關,皇上寵信他也是由於那張藏寶圖……
這些是否屬實沒有人清楚,她也沒必要在意。錢財那些東西他們薛家並不缺,她就這麼一個女兒,比起那些錢財,她更希望女兒嫁個可靠又寵愛她的丈夫,從此生活美滿,她這個做娘的也能安心。蔚卿王雖然出色,但她不認為女兒嫁給他就會幸福。
那人心冷孤傲,不易相處。且多年來也未聽說過他中意哪家閨女,誰知道他是否有隱疾?雖說心疼女兒、也替女兒倍感不甘,但隻要細想,她反而能釋然。
她不甘心,隻是因為蔚卿王選擇的妃子是羅淮秀的女兒罷了……
她現在都有些懷疑蔚卿王同那叫羅魅的女子成親是有其他目的,說不定他是欲蓋彌彰想掩飾自身的一些問題……
……
南宮司痕霸道的把羅魅帶走,其實也沒去別的地方,就在客棧的別間房裏。
一男一女對坐著,一個黑臉巨冷、一個冷漠不語,半個時辰過去了誰都沒開口說話,就跟比賽誰的耐性更好一般。
南宮司痕是氣得不想同她再說話。反正他說什麼話對麵的女人都不會在意,更何況他自己還被她們母女二人氣得不輕,要他先退步,不可能!
羅魅不理他,倒不是因為氣他過分霸道,隻是心煩意亂沒心情搭理人。薛家以前怎麼欺負人的她可以不管,但現在欺負到頭上來了,她們母女二人再留下,怕是……凶多吉少!薛朝奇對她們的厭惡和憎恨她是看得一清二楚,今日娘給了他一頓狠罵,他肯定不會就此放過她們。
抬頭瞪了一眼對麵那咬牙切齒許久的男人,心裏更是煩躁,“別以為今日你幫了我們我就會感激你,我們母女就是因為你才受人威脅,你要覺得不滿,大可以讓皇上撤了那道聖旨。”
南宮司痕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捏得‘哢哢’作響,冷眸剜著她素淨白皙的臉,那真是有種想立馬掐死她的衝動。
可羅魅就有那種能氣得他心肝懼震的本事,不管他如何擺臉色、如何顯露不滿,她都能視若無睹。憋著不甘心的勁兒,他冷硬的問道,“本王真入不了你的眼?”
羅魅輕蔑的哼了一聲,“你是覺得你長得好看,是個女人都該把你裝入眼中?”
南宮司痕臉色更黑了一層。
就在他惱怒的想拍桌離去時,羅魅突然眯眼望著他,問道,“我到底哪裏好了,值得你這麼大費周章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