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女人這麼子出門的?一把匕首不夠,還帶著多把!
羅淮秀笑眯眯的接過女兒遞上的匕首,突然想到什麼,朝南宮司痕看了一眼,隨即又問道女兒,“乖寶,還有沒有,給王爺也來一把,咱們一家三口今日就當出門玩樂,這剁肉的事怎麼能少得了他呢。”
羅魅斜睨了她一眼。真是什麼都叫娘給賣了!
眾目睽睽下,她又從另一隻小腿上取下一把匕首。
這一幕,隻差讓在場的人翻白眼暈死過去。
就連南宮司痕都掉著黑線,心裏那種哭笑不得的感覺簡直無法形容。他知道她身上帶著一些危險的東西,但沒想到今日帶這麼多……難怪出門的時候她說想回房一趟。
母女倆才懶得理會眾人驚傻的表情,羅魅再次將匕首壓緊那刺客的脖子,厲聲道,“說是不說?!你現在說了我給你一個痛快,你要是再不說,我立馬派人去把你家人找來!”
那刺客驚恐萬分的突然朝她跪下,“王妃饒命……我說、我說……是……是……是薛夫人給了我五百兩銀票讓我殺昭國夫人的!”
聞言,滿院嘩然,太史府的人更是又驚又不信,臉色變了。
“你胡說!”薛澤突然大喝,飛奔至他身前,突然奪下羅淮秀手中的匕首,直指著他怒道,“敢誣陷我娘,我要你狗命!”
這一幕也來得突然,而就在他手中的匕首欲朝刺客落下時,突然手臂被薛朝奇擋住,“澤兒,退下!”
薛澤憤怒不已,“爹,此人如此誣陷我娘,我今日非殺他不可!”
薛朝奇鐵青著臉,朝家奴低吼道,“把大少爺帶下去!”
薛澤大驚,“爹,你這是做何?”
薛朝奇抓住他手腕,猛的將他拉扯開。家奴見狀,趕緊上前將他攔住。
薛朝奇俯下身一把抓住刺客的衣襟,冷聲怒問道,“你所說的話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今日你不給我說個清楚明白,我立馬殺了你!”
刺客驚恐的看著他,哆嗦道,“當真是薛夫人指使我的……還讓我嫁禍、嫁禍給羅氏。”
薛朝奇突然將他重重一推,鐵青著臉就往悅心院的方向跑——
見狀,楊萬揚趕緊朝衙役下令,“快跟上!務必將薛夫人捉拿住!”
“是!”衙役們應聲朝薛朝奇追了上去。
“爹——”薛澤掙脫掉了家奴的包圍,激動的也追了上去。
如此反轉的場麵,讓太史府的人全都傻了眼,壓根就沒想到真正的主謀居然是他們端莊賢惠的夫人!
就連楊萬揚都有些淩亂,搞來搞去,原來是薛家自己人做的!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那薛夫人他見過,不像是那種心腸歹毒之人,更何況那個還是她婆母,她是如何狠得下心的?
形勢的大逆轉讓羅淮秀鬆了一口氣,但更多的卻是解氣。樊婉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吧?
其實要說她心裏有多高興,那還真沒有。女人的悲哀與否,在於她遇上一個怎樣的男人。若是男人靠譜的,哪怕他們窮其一生或許都能幸福,若是遇上一個不靠譜的,哪怕錦衣玉食也不一定換得來幸福。而樊婉,隻能說她嫁錯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