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驚不已,婦人的印堂上甚至揪成黑線,那絕不是正常人出現的情況,必然是鬼物作祟。不等陸衍將事情全盤托出我便走到那婦女身前,婦女印堂發黑、狀若黑霧,雙目無神,眼眶青紫,這是‘病’入膏肓的麵相。
婦女鼻梁高聳,眉鋒纖長,臉頰圓潤並不是短命相,顯然有邪物對他們一家子下手。
“大姐,你平時可有頭暈目眩,惡心乏力,嚴重時甚至又間歇性失明?”
那婦人有些矛盾的看著我,我跟著兩個警察一起來的,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張了張嘴卻又將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隻是下意識的點點頭。
隻是這個時候凝凝和之前送錢的那個小警察一副看神棍的樣子看著我,早已見怪不怪了的我自然不會理會。
“大姐,恕我冒昧,您家近來可有得罪什麼人?”
那婦女仔細的回想著,想了半天了沒想出個所以然,最後搖了搖頭。
“我不記得得罪過什麼人”
我向路衍使了個眼色,陸衍便將小警察支了出去,隻是這個凝凝說什麼也不肯走,就在旁邊看著,看著那不善的目光我也有些尷尬,想盡快擺脫這個家夥,萬一這家夥看我不爽,吵吵嚷嚷的嚇到這個婦女就沒辦法解決目前的事情了。
“美女你是愛上我了嗎?這麼盯著我看”
果然,這一句話之後她便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便走了出去。
“大姐,你的丈夫出了車禍,生死未卜,而且您現在恐怕也活不過一個月,我希望你能配合我解決您家詛咒的事情,省的孩子沒人照顧”
出乎意料,那婦女並沒有我預想中的嚎啕大哭,反倒是很坦然的跟我說明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們本是T縣人,有一塊祖地即將被征用,但是被一個開發商看重,結果給出的價格跟我們想要的相差太大,我們搬離了那裏,結果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發生了這些”
“嗎的,拿他嗎我們警察當什麼人,我這就聯係那邊的人”
我跟陸衍辦過幾個案子,他自然明白陰事兒的來龍去脈,必然是那個強硬的買家找了什麼人下的詛咒,當時暴脾氣就上來了。
“陸哥你別著急,陰事兒你們不好插手,而且容易適得其反,大姐這幾天小心點,我這有一塊護身符可以趨吉避凶,孩子還需要恢複一段時間,這幾天你先戴著,孩子恢複好了我們跟你一起回一趟你家,估計是在你家門前作祟”
我從脖子上摘下一個木質吊墜,交到婦女的手裏,婦女怔怔的看著我。
“護身符要多少錢?”
“我是走陰路的,幫你解決麻煩必然會收錢,但是這個護身符送給你了”
說完便跟著陸衍走了出去,心裏也是憤恨不已。陸衍邊走邊說道:
“白天,這東西真的這麼邪性?”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習慣性的一眨左眼。心裏翻騰起無限的怒火,岑家村被毀了,我也跟著家破人亡,如果這一次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家子被害死無疑又等於在我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這一家子怕是被人下了封門絕戶的詛咒”
看得出來,陸衍也是擦了下額頭上的冷汗,雖然是個鐵骨錚錚的爺們兒,但是他有妻兒老小,不可能不惦記。
“丫的真他嗎狠,老子都想抽他筋扒他皮”
“不急,我讓他們惹火燒身”
初三,倒黴鬼被陸衍送到了火葬場火化。期間我又嚐試著聯係一個神秘人,這個人從我踏足陰陽時便不時的指點我,而我也將他當做一個良師益友,隻是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甚至沒有聽見過他的聲音,我們的聯係方式便是企鵝,他的網名叫做‘亂’
初五,搪塞了白月幾句話我便上了陸衍的車,一路上並沒有怎麼說話,隻是叫那婦女幫我準備東西。
傍晚,按照‘亂’的指點,我在房門外架起祭台,祭台上一隻香爐、一碗雞血、一碗黑狗血、一碗五穀糧。祭台上並沒有道符,沒有桃木劍。如果將小鬼擊殺必然會用道符,但是並不想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