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爐內不是插三支香而是兩隻,點香一支敬天三支敬仙,而兩支敬的是鬼!我想利用小鬼去反噬施術的人,所以這次並沒有敬神,而是敬鬼!我要激發小鬼的凶性!
我手捏一枝柳條,腳踏北鬥七星步。
“亂天九轉、九轉亂天,天罡北鬥,七星踏日月。殘魂起,長香立,十殿閻君鮮血祭,起!”
兩支長香瞬間燃燒殆盡,我自祭台的後身飛躍向前,手中柳枝直拍而下,隻見門前三尺處的地麵瞬間破開,平地之上也刮起陣陣陰風,吹得門板哢哢作響,慘嚎聲震的人頭皮發麻,陸衍和那婦女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就連我都感覺到透骨的寒意充斥著脊背。
一個鬼嬰也就幾秒鍾的時間便在祭台前三尺處翻土而出,配合著嘎吱嘎吱的舊門著實滲人。看著鬼嬰這麼壯實我算是放下心來,但是我覺得這還不夠,我要做的是把這個家夥(培養)成我和施術人都收拾不了的家夥。
就像‘亂’所說,等他反噬了施術人自然會找到那個惡霸,然後它的蹤跡也躲不過陰差的追捕,惡霸半死的時候陰差自然會來,天衣無縫!
我將柳條別再腰帶上,拿起五穀糧,鬼嬰每一次探身前來我便會將一小把五穀糧打在它的身上,每一顆五穀糧擊打在它的身上時就像劇烈的摩擦帶起的火星兒般,配合著噗噗的聲音不停的有黑霧飄起、飄散。
十數次的攻擊中,碗裏的五穀糧徹底消耗光了,鬼嬰身上的戾氣也遞增到無比恐怖的階段,我左手拿起祭台上的雞血,右手拎起公雞尾巴上的毛擰成的雞毛撣子沾在雞血上,狠狠的向鬼嬰抽去。
‘啪’的一聲撞擊聲,鬼嬰被打退十餘步,它的額頭上也被抽出來一道承認手臂粗的一道傷疤,我將剩餘的雞血全部灑在雞毛撣子上,鬼嬰也再次衝了上來,雖然它的速度極為恐怖,但是已經開了陰眼的我可以清楚的捕捉到它每一個運行軌跡。
手中雞毛撣子再次向鬼嬰抽去。‘啪’的一聲後鬼嬰傳出陣陣厲嘯,而手中的雞毛撣子也應聲而斷,那鬼嬰在上竄下跳的之扒拉腦袋。身上戾氣並沒有減少,反倒是眼神除卻了狠厲外又夾雜了一中情緒,仿佛是嗜血!
我也不敢大意,端起手中的黑狗血往那鬼嬰身上招呼,雖然每每都會重傷,但是好在我潑的量小,一點一點來不至於重創。
而這個鬼嬰也在我的‘細心澆灌’下戾氣越發濃重,鬼嬰看我的眼神時而驚恐時而憤怒,我知道對方施術者此時已經慌亂了起來,那個道士怎麼會不知道我的意圖呢?
陸衍躲在屋裏皺著眉頭,看著樂此不疲的我忍不住出聲問道:
“白天,你咋不收拾了它,弄死它啊倒是”
我微微一笑,但是殺意卻完全沒有退卻。
“這是一個邪道,都不知被他害了多少人,這個小鬼充其量養了幾年而已,竟然有三、四十年的道行了,顯然不是吃了一兩個人了,我要用它弄死那個邪道”
嘴上說著,手上卻沒停,最後一碗黑狗血液灑沒了,那鬼嬰一聲厲嘯便要向我衝來,我舉起手中的柳枝喝道:
“孽畜,還不從哪裏來滾回哪裏去”
那鬼物從破土而出就一直被我算計,當真是懼怕的異常,而且手中這柳枝正是為它準備的,它自然不敢妄動,僵持了一下,我便將足有兩米長的柳枝抽了過去,它閃身一朵,並沒有廢多大力氣便躲閃開來,但是柳條抽鬼越抽越矮,它又怎敢放肆,猶豫了一會兒後便伴隨著一聲淒厲的尖叫聲不甘的跑遠。
“陸哥我們追”
陸衍雖然並不知道去哪,但是仍舊快速的跑了出來,陸衍二人事先都被我開了陰眼,所以剛才才會如此害怕,他也看得清鬼物,那畜生在前麵飛,我們兩個便在它的後麵追。如此心狠手辣之徒,我要確認他徹底死掉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