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長廊,足有百米長,我和葉婉跑到盡頭的時候是一個空曠的密室,陰陽玉符直接砸了進去,兩米多寬的鐵門破開一個高三米的破洞,隨後便化作玉佩掛與葉婉身前。這裏布置著一個小型的五行驅鬼陣,陣中盤坐著三個傷痕累累的青年男子,那個方塊臉正在其中。
三人麵色蒼白,如同錫紙,我和葉婉沒有囉嗦直接進入陣中,三人不敢輕舉妄動足以證明此地非同尋常,萬一一個不留神著了道兒道兒就犯不上了。
“方塊臉,出了什麼事?”
李桐剛張嘴還沒等說話便湧出一口鮮血。我直接拍了拍,示意他不要說話了,這時另一個傷勢不算太重的背對著我說道:
“這家醫院附近出現一個空間縫隙,有幾個人進來後就在沒出去,我們想進來解決掉鬼物,卻不想這裏出現了鬼王,如果不是布上這個五行驅鬼陣恐怕我們現在已經死了,甚至鬼王不曾出手,這次驅鬼做的憋屈,差點讓一群小鬼拖死,卻不見正主。”
我真想挨個踢一腳,他們的師父就沒教過這些嗎?
“想編製幻境需要四個百年鬼王聯手,你們隻碰見一個,剩下的鬼王都串門去了嗎?”
葉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碰見這麼棘手的事兒估計整個世界也就她能笑出來。
她將書包放了下來,拉開拉鏈,一看裏麵的東西我笑也跟著笑了,有它在,即使滅不了所有鬼王也絕對可以全身而退,我將白貓(腓腓)從書包裏抱了出來,方塊臉瞥了一眼白貓。
“拿個白貓來幹嘛?即使是黑貓這一隻能放多點血啊”
腓腓脫手而出直接變幻成四米多長的菲菲真身,兩隻粗大的爪子正按在方塊臉的胸口上,這突然出現的情況嚇的方塊臉險些又噴出一口老血。
一聲霸氣而氣勢雄渾的喵叫聲籠罩整個醫院,雖然是挺可愛的貓叫,但是此刻卻如同炸雷。
“喵……”
腓腓舔了舔左側的爪子,猛地向方塊臉的頭左側刺了下去,那地磚和水泥鋼筋鑄造的地麵,硬是讓它插進去足有二十厘米。最後嘴角上挑對著方塊臉挑了下眉毛。
這一個舉動愣是讓那兩個看熱鬧的人極為尷尬,方塊臉也是老臉一紅。
“白天啊,讓這大貓下去吧,這是啥家夥,也忒嚇人了”
我和葉婉一同打量著這個環境,我要知道這個空間是編織的還是一個真正獨立的空間。如果是編織的怎麼都好辦。若是如同昆侖山地獄之門一般的獨立空間就麻煩了。
“老肥,這個空間是環境還是真實的?”
腓腓苦著臉說道:
“這個不知道,得試試”
腓腓說完話又讓三人張大了嘴巴,那嘴足足可以塞進去一個‘高爾夫球’。
“怎麼試”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試試就是葉婉駕馭著陰陽玉符橫劈豎砸就簡單了。結果和我想的剛好相反,而我隻能無比尷尬的從方塊臉那裏借了點裝備。
那方塊臉還不停的損搭我。
“白天,你來怎麼不帶法器?”
“我樂意”
沒好氣的罵了一聲,結果桃木劍走到這個房間的玄關處,猛地將桃木劍狠狠地自上而下刺了下去。
“哢”
心裏一樂,有戲。可惜還沒到半秒便傳來第二聲。
“嚓”
“日了,桃木劍折了”
我尷尬的瞪著五行陣內的四個人,忽然後方一陣陰風襲來,我連理都沒理,大步向回走。隨著一聲刺耳的尖叫一隻厲鬼灰飛煙滅。
因為光線很暗,眾人看不到我羽絨服上的符印,還以為我有多大的本事呢。
“你們有誰帶黃符了嗎?”
葉婉如銀鈴般的聲音出現在空蕩的屋子中,黃符就是並未繪畫的符紙,上麵什麼都沒有,之前始終沒有說話的人從一個單肩包裏拿出一遝。
葉婉沒有囉嗦,雙手捏劍指,劍指開合間將一張符紙撕成一個人形,方塊臉等人疑惑的盯著葉婉,葉婉每一次動作都伴隨著低吟,嘴唇喃動間,手上越發靈活,瞬間四個紙人已經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