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倒是個可愛的女孩。
箋幽並不擔心眼前人會對自己不利,她身上沒有殺意。
為了安全著想,箋幽設了屏障,倒不是因為玉暖,而是怕暗處的那些人下手。
她是最討厭那些人突然襲擊了,都不給人準備一下,好讓她出去裝個逼什麼的,也不至於失手把人給砍成幾段,搞得每次都讓人覺得她有多殘暴似的。
嘖嘖,想她如此溫柔賢淑的小仙女,如今可不多見了。
也虧她有臉如此想,在北冥殘暴上她稱第二,恐怕無人稱第一。
玉暖伸出了手,似乎是想抓住箋幽的衣角,半晌卻還是放下了,頗有些局促,眼前的主人似乎變了很多,“主人就是主人。”
她已經找了太久了,總算是找到主人了。
也虧得箋幽醉酒後一時忘了收斂氣息,否則,就憑玉暖是找不到她的。
每一次出去時,箋幽都是將所有的蹤跡全部抹除了的,這也是她每次都找不到路的原因,隻是,為了安全與隱蔽還是把蹤跡抹除的好。
對於旁人來說,就算是抹除了蹤跡也不見得會走丟,箋幽恐怕是個例外了,走了無數次的路她都能走丟,也算是一種本事了。
捏著玉暖的下巴,箋幽挑眉,幽幽的語氣帶著許些蠱惑的意味,“哦?那麼,你是從哪來的呢,小花兒。”
觸碰到她的時候箋幽才發現,原來是朵小花兒,而且,箋幽很確定以前未曾見過玉暖,那麼,她為何喚自己主人呢。
想起那副畫像上與自己一樣擁有紫瞳的女子,箋幽總感覺落入了一個圈套掙脫不出來。
這世界上,隻有獨孤氏的女子擁有紫瞳,可是,她在先輩的畫像中也未曾發現過那女子,想來不是獨孤氏的人。
眨巴著眼睛,玉暖盯著箋幽,模樣看起來楚楚可憐的,眼波流轉,動人極了,讓人忍不住把她捧在手心裏寵著,隻是,她麵前的人是箋幽。
淡淡的掃了一眼花暖,箋幽鬆開了手,“收起你的魅術。”
不過是朵小花兒,居然還使用魅術,把自己當做那冥界豔鬼了嗎,當真是可笑。
聽見箋幽的話,玉暖立馬收起了那副模樣,一張小臉變得有些木然,真不愧是主人,就算是成了如今這般,還依舊如此強大。
要不是今日這個偶然,她怕是還得找個幾百年都不一定能夠發現主人的蹤跡。
雖然模樣變了許多,可是那雙眼睛卻未曾變過,隻是,主人不是想來喜歡那些可愛又軟軟的小東西麼,如今不喜了?
嗤笑一聲,原來這才是小花兒的模樣,隻是,這花兒不怎麼活潑呢,看著那張一瞬間變得木然的小臉,箋幽道,“喚何名?”
恭敬的聲音中夾雜著無奈,“主人,屬下喚做玉暖。”
倒是個好名字,暖暖玉生煙淒零。
不知不覺,箋幽口中竟讀出了那句詩,讓玉暖心中詫異,難不成主人未曾丟失記憶?可是看起來不像啊,那為何主人記得這句詩詞。
玉暖還是主人賜的名,就是來源於這句詩,讓玉暖頗有些懷念。
瞧著箋幽的神色,玉暖歎息,怕是誤打誤撞的吧,不知主人要何時才會想起曾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