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千回百轉,箋幽最終還是道,“你家主子不是我,隻是,你家主子喚何名。”
是朵可愛的小花兒。
神色一愣,玉暖斟酌了半晌道,“獨孤……箋幽。”
“呃……!!”幾乎是在話落的一瞬間,一隻白皙的手掐住了玉暖的脖子,箋幽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玉暖的瞳孔瞬間放大,主人……
似乎是瞧著玉暖的神色不似作假,箋幽緩緩放下了手,隻是笑容中多了幾分意味深長,“誰派你來的。”
居然知曉她的姓氏,也是不容易了,她想殺了她輕而易舉,真不知道是哪個蠢貨派來的,實力如此弱小。
玉暖深呼吸了幾口氣,主人的實力,居然還是如此強大,真不愧是主人,“玉暖不是任何人派來的,您就是玉暖的主人。”
挑起了玉暖的下巴,箋幽緩緩湊近,嗤笑道,“本宮了可不記得手下有一朵小花兒。”
“主人可記得一麵風情深有韻,半箋嬌恨寄幽懷。”玉暖也不指望箋幽現在能夠想起來,隻是這麼多年了,她不想再離開主人了……
說罷,玉暖自芥子中掏出了一塊玉佩遞了上去。
不經意的一瞥,箋幽神色猛的變化,遂收起了玉佩,“如此,你便跟著本宮吧。”
當真是她的人,隻是為何她不記得手下有這朵花,箋幽第一次對自己的記憶生出了懷疑。
她身上的秘密,比她知道的要多的多,隻是,一個人的記憶,如何能夠改變呢,從小到大的記憶她都是記得的,那樣清晰的記憶,也是作假的嗎。
不過,雖說對記憶產生了懷疑,可是她對玉暖也並不信任。
玉暖的神情有些失落,卻並沒有讓箋幽看到。
“嘩啦——!!”手上的珠鏈斷裂,珠子散落了一地,獨孤燁晗睜開了眼睛,隨意瞥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這一切,要開始了嗎。
玉暖已經出現了,並且已經成功留在了她的身邊,那麼,儀式也該啟動了,他們獨孤一氏沉寂的太久了,也該現身了。
獨孤燁晗的臉上浮現出高深莫測的笑容,也不管滿地的珠子,向內室走去。
在路過一麵牆的時候愣了愣,獨孤燁晗轉過了頭,看著牆壁上的畫像,忍不住伸出了手,卻在快要觸碰到畫像的那一刻猛的收回了手。
接著,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快步走了過去。
那種悸動太過於強烈,讓他徒然生出一股不適應。
牆上的那副畫,赫然與白宸畫像上的人一模一樣,那副畫像已經被白宸帶走了,這一副是獨孤燁晗自己畫出來的,隻是,終歸是少了幾分靈動。
他畫的再像,也比不得真人,獨孤燁晗時常對著畫像想到,如若有一天畫像上的女子真的出現在了他的麵前,那該是怎樣的絕代風華。
她把紅衣穿的淋漓盡致,張狂的似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按理來說,獨孤燁晗喜歡的人應是翩翩優雅,溫潤如玉的大家閨秀,隻是,第一次見到畫像時,他的心便動了。
就像一灘湖水太久沒有動過卻忽然在裏麵激起很大的水花,讓人不注意都是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