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下腰,伸手把骰子抱了起來放到桌上,骰子爬到了錦盒前,對著那節喬木使勁的嗅了嗅。
他聞到了主人的味道。
唧唧叫了幾聲,骰子卻聰明的沒有說出這事,隻是對著萬鈞道,他聞到了冥樓的氣息。
猜測著骰子大概是想冥樓了,可是看它現在的情況,萬鈞也無法放心把它一隻貂兒放回桃花潭水。
萬一骰子再有個三長兩短,萬鈞得恨死自己。
拿出喬木枝撥了撥骰子的毛發,看著骰子那有些焦躁的模樣,神色越發暗沉。
骰子,玲瓏骰子安紅豆……
呸,他到底在想什麼,萬鈞晃了晃腦袋,可是骰子這名的確是南休取的。
當初是取自那個用來賭博的骰子,可是這時候萬鈞忽然想到了這句詩詞。
他到底在想什麼鬼東西,煩躁的抓了抓頭發,萬鈞抿唇道,“南墨那裏是不是已經成了。”
情花毒厲害著,南墨根本不可能抵抗得住,那更別提黎未晞了。
棋子被一顆顆恢複原來的模樣,南休的神色薄淡如雲,“如何。”
他問的是萬鈞是如何想的,不想發表自己的意見,萬鈞想著反正又不是自己被逼著娶妻,他幹嘛那麼在乎。
可是心中卻止不住的疼。
本想再問一句雲陌呢,自從雲陌回來後,他隻見過一次,可是……
算了算了,萬一他發火了怎麼辦,南休與雲陌的矛盾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他還是不提的好。
此刻,萬鈞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想起剛剛說的那些混話,一時忍不住心生複雜。
好在南休沒有直接宰了他,否則他現在應該是看不見太陽了。
旁的下人是進不了清歡渡的,前來彙報消息的人也隻能將信息用流煙方式放進來。
抓住了那抹橙色的流煙,萬鈞揮了揮手,消息化作光點出現在空氣中。
南墨與黎未晞已圓房,神色複雜的盯著南休,他以前怎麼不知道,南休居然還有這癖好,居然還讓人專門去看他們圓房沒有。
被萬鈞那複雜的眼神看著,南休眯了眯眼睛,想著要不要直接殺了他。
若是萬鈞曉得他這想法,肯定要大呼他這是想殺人滅口!隱瞞自己的特殊癖好。
事實上,南休隻是派人看著他們喝下加了情花毒的酒而已……
將骰子抱在了懷裏,萬鈞的眼神一直很奇怪,直到一股很濃鬱的梨花香撲鼻而來,直將萬鈞熏得暈頭轉向。
梨花的味道若是很淡還好,可若是太濃鬱了,那是真的不好聞,真不曉得南休怎麼會喜歡這個味道。
哦,不對,那是喬兒喜歡梨花。
就因為她的喜好,所以在這神界種滿了梨花,如今南休的所有的柔情和善良都給了已經死去的南喬。
“過幾日,殺了沐傾城。”眼下他拿沐傾城還有用,至於今兒個來神殿那個不過是假貨罷了。
等他再做最後一次測試,南休生來多疑,他不可以隻實驗一次便相信南墨。
若是他真的已經忘記了情感,那麼沐傾城也不必留著了。
蹂躪了一把骰子的軟毛,誒?骰子怎麼瘦了許多?難不成南休虐待它了?“成,不過是殺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