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贖罪的新娘(1 / 2)

我叫嚴旺,今年28歲,2007年畢業於中國公安界最高學府—中國人民公安大學,畢業後被送入香港法證部實習,2年後被調回當地警局,從事刑事鑒定工作,我們一般稱為刑事鑒定科,但是我還是習慣性的稱之為法政。

當然,並非我有外國的月亮比較圓的思想,僅僅是,我覺得這樣比較省力氣。

在這裏,每個人都叫我閻王,我想,可能是我比較帥的緣故。

雖然我不太喜歡這個稱呼,但是,我還是心懷感激,因為至少他們沒有一時心血來潮,叫我旺仔小饅頭……

或許,大多數人都會有一種錯覺,以為我們法證都如電視劇《法證先鋒》般風光無限,其實,我們隻是一群鏟屎的。

除了每天捱更抵夜,忙得昏天黑地之外,作為一個法證,還需要不停的穿梭於各大案發現場,收集現場蛛絲馬跡,比如指紋、鞋印,甚至是凶手一不小心抹牆上的鼻屎,然後,化驗、取證以協助警方破案。

每天忙得像狗一樣,還要被人冠上一個“特立獨行”的稱號,於是,在我的強烈建議下,局長以表彰我的“特立獨行”為由頭,直接給我自己弄了一個專案組,然後,我是專案組的老大。

雖然,目前為止,專案組隻有三個人,但是,對此我還是很滿意的,高興之餘忍不住喝了兩口小酒,一邊開著敞篷車,一邊哼著小曲,好一番愜意。

“閻王……”

忽然,有人叫我,聲音比較哀怨,配合著陣陣涼風襲頸,我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這大半夜的,不帶這嚇人的。

“閻王,我是肖驍啊!你不記得我了?”

話音剛落,忽然,我眼前出現一個白衣長發的女子,一襲黑發披散在臉上,一張慘白不見血色的臉藏在長發之下,若隱若現,黑漆漆的眼眶裏,空空如也。

肖驍?我記得,局裏一個同事的女朋友,隻是……

“你不是死了嗎?”

幾天前,上吊自殺了。

“是啊,我死了,所以我來找你了……來吧,閻王,來吧,跟我來……”

肖驍伸出手,一下一下,緩緩的朝我召喚,我心頭一驚,腳下卻不聽使喚,一步步跟過去,我心急如焚,拚命的讓自己撒腿就跑,可是,雙腳卻恍如不是自己的,神使鬼差的一路追隨肖驍而去。

驚慌失措之下,我拚命的試圖揮舞自己的雙腿,忽然“嘭”的一聲,右腳一陣錐心刺骨,等我睜開眼,額頭已經是滿滿的汗。

“特麼的,睡個覺你不能安分一點?”

駕駛座上的判官白了我一眼。

判官,特警部隊出身,全國武術冠軍,武警教練,多次與國際緝毒小組到泰國辦案,一人單挑數十名毒販子,一戰成名,但經常非法使用警械,刑訊逼供,恐嚇犯人,最後被送到專案組。

還有一點特別重要,也特別分化,他這個脾氣暴躁的大老粗,還是一個程序員,警隊出名的電腦神童。

這個名號,就跟他暴躁的脾氣一樣,響徹雲霄。

然後我仔細一看,自己還坐在那輛破皮卡車上。

“我的敞篷車呢?”

“我一會過隧道的時候被車頂給剮了,立馬就成敞篷車。”

判官這人向來不靠譜,我早已習以為常,所以也不再搭話,看了一下表,一月二十號淩晨5點。

今天是全市入冬以來最冷的一天,天空細雨飄飄,陰冷潮濕,凍得人手腳麻木。

車子停在案發現場的小巷子裏,前麵已經滿滿當當的圍了好幾圈人。

“據警方通報,他們是在淩晨5點接到報案,第一時間趕往案發現場,我們可以看到現在案發現場已經拉起警戒線~”

“據附近的居民所言,屍體是一名清潔工在打掃大街的時候發現的,當時天下著小雨,一個約莫二十歲的女孩就死在這棟大廈的門前~”

有人說,記者上一輩子都是打更的,永遠能第一時間趕到案發現場。

以前我還不信,現在一路從他們身邊推搡而過,終於是信了。

現在才淩晨五點,但現場早已被裏裏外外的圍了三四重了,這熱鬧看得,似乎也不嫌心虛。

“人太多,看不到,今晚回去看新聞。”

外圍的一人抱怨道。

看她年齡在四十五歲左右,穿著寬鬆,平底鞋、小背囊,身後拉著一小推車,車上有兩塑料罐子,我猜,她這是去太和洞取山水的。

附近大爺大娘的最愛。

五點鍾,也是夠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