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準備拾當拾當回家的時候。
“嘭嘭嘭~”\t
一連好幾聲爆裂聲響起,猝不及防的,讓我心頭一陣顫動,忍不住扭頭過去看。
今天的煙花,倒是比平時燦爛了一點,花式多變,一串一串,幾乎映紅了半個公園,這威力,得是B級的吧。
比之前那些熊孩子放的C、D級,好看簡直不止一個等級。
世界觀都不同。
我欣賞了一眼,忽然,感覺手上一空,就在一瞬間,我手上隻剩一條空繩,黑虎不見了。
我機械的扭頭,盯著剛才黑虎趴的地方,早已空空。
我伸手摸了一下,地上殘留著它的體溫。終於反應過來,蹭一下從石凳上竄起來,四處張往,一眨眼的功夫,肯定還沒走遠。
可是,以我為圓心,半徑三十米的範圍,看不見一條狗。
我一動,準備追出去,忽然,右手食指傳來微微的刺痛感,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右手食指,不知何時已經破了。
血,湧出來。
我回頭,注意力集中到了石凳上。
亭子空曠,除了石凳什麼都沒有,總不會是一米開外的垃圾桶咬我吧?
看它這麼幹淨帥氣,肯定是無辜的。
“閻王,你沒事吧?”
老鬼跑過來。
我在石凳上搜了一圈,什麼都沒有,除了一個,僅剩一半屍身的螺絲帽!
而且,與其說是螺絲帽,還不如說他就是一塊鐵皮,還沒我指甲厚呢。
什麼鬼?
不過,我還是習慣性的將它收了起來。
萬一他娘的邪門大了,這貨最後成了凶手呢!
天意這玩意,誰知道!
“你看見什麼沒有?”
他在遠處觀望,或許能發現什麼。
可是,他卻表情怪異的搖了搖頭。
“我確定,你方圓十米之內,絕對沒有人靠近,而且,黑虎幾乎是在一瞬間,憑空消失了。”
老鬼十分肯定的說道。
我不知道他所謂的憑空消失是什麼意思,我隻知道,我就眨了個眼,黑虎就沒了,期間沒有任何人靠近過,也沒有發現任何掙紮以及牽拉繩子的動作,那麼大一條狗,說沒就沒了。
最最重要的是,為了識破對方的計謀,我還特意在黑虎的腳上印了些紅印油。
隻要它走一步,地上就會留下腳印。
可是見鬼的卻是,地上除了它之前踩的四個腳印之外,什麼都沒有。
我現在終於有些理解了,那些人感受著自己的狗,在懷抱裏憑空消失時的感覺。
不太好啊!
細想一下,這一連串的事情下來,憑空消失的人,憑空消失的狗,確實不像一個活人能幹出來的。
老鬼一個電話把附近的警察都找來了,幾乎將整個清新公園都挖地三尺,還特意在亭子的地麵上跺了幾腳,說是會不會有機關什麼的,結果還是什麼都沒有。
別說是黑虎了,連毛都沒看見。
我們繼續坐在亭子的石凳上,誰也沒有說話,心情沉重,仿佛蒙上了一絲灰。
這事,是越來越詭異了。
難道真的是十一樓回來複仇?
我很想跟自己說一聲荒謬,可是,我說不出來。
我本來是想證明鬼神之事純屬扯淡,可是,偏偏卻欲蓋彌彰。
回頭再想想我們對凶手的描述,似乎,跟十一樓真的是不謀而合啊。
“判官那邊還沒有進展嗎?”
“還在查。”
老鬼回答我。
噯!
我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覺得有些心累。
“去十一樓家裏看看吧。”
既然這是一條新線索,那就查吧。
老鬼看著我,顯然有些錯愕,就差沒問我是不是撞邪了。
重新回到這棟大廈,忽然脊背有些發寒,一股陰森森的感覺,看什麼都覺得詭異。
管理員用他粗糙並且蛻皮嚴重的手打開了十一樓的門。
掌趾角化症!
一種病。
跟老鬼待久了,我現在看人,都已經回到了器官的年代。
第一眼就是,這人臉色屎黃,有肝病。
那人嘴角有些歪,可能要中風。
媽的,我都想跟自己說一聲~智障!
大門一開,一股黴味,撲鼻而來,可是,又夾雜著些很奇怪的香味。
“這裏已經清理過了,恐怕不會有什麼線索。”
老鬼說著,自己卻率先走了進去。
環顧了一圈,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不過,他家的落地窗還不錯。
“這棟大廈都是這種格局嗎?”
我不止一次看到這種落地窗,在死者跟阿勇家裏,都有類似的落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