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判爺思考的片刻,我腦海中閃過一絲靈感,好像捉住了什麼,但是又說不上來,我開始誘導自己,把腦中尚未成型的想法說出來。
“他們以前不急著下手,因為他們知道我們根本找不到他們的蛛絲馬跡,也就是說……”
“我們以前的查案方向是錯的。”
判爺拍了一下大腿,瞪大眼睛,開始跟我一唱一和的唱雙簧。
我驚喜於判爺的默契與配合,也跟著對答起來。
“沒錯,所以他們根本就不著急,因為我們無論怎麼查,都一定找不到他們,但是,現在他們急了……”
“那為什麼他們現在急了?”
老鬼也湊到前麵來,想加入我們的討論。
我跟判爺同時看了他一眼,臉上都是欣喜若狂的表情,不知道有沒有嚇到老鬼。我們同時伸出手,一下搭住老鬼的肩膀,三人將頭湊在一起,圍成一個小圓圈。
“因為,我們現在的方向對了,已經摸到了他們的腿,所以,他們害怕了,才會急不可耐的動手。”
我放佛在說一個很美好的愛情故事,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如果我跟他們說,我現在有一種初戀的感覺,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打死我。
隻是,他們怎麼知道我們查案的方向?專案組的一切都是保密的,偶爾泄露一下,也僅僅是向局裏幾個高層彙報工作。我很難想象,他們為什麼會對我們的動作了如指掌。
當然了,這個不是目前最關鍵的問題。
老鬼仍舊一如既往的二,兼懵逼。
“我、我們什麼摸到他們的腿了?”
我之前還懷疑老鬼會不會是凶手派來的臥底,我現在真的為自己的多疑感到可恥。
我現在幾乎可以百分之一百肯定,老鬼不是奸細,因為,奸細真的沒有他這麼二啊。
“笨死了?”
判爺都看不下去了,輕輕的扇了一下他頭蓋骨,然後身體卻很誠實的回答著老鬼的話。
“他們什麼時候動的手?”
老鬼頓時眼皮上抬,雙眼珠往上翻,典型的思考問題的表情,他居然在思考,他居然真的在思考,他居然還要思考。
哎呦我滴媽啊,我們怎麼就攤上這個二貨了呢?
“剛剛啊?”
得到老鬼的答案,我跟判爺頓時鬆了一口氣,我們都害怕他答錯啊,真是的,為了他的智商,我們也是操碎了心。
我很懷疑啊,他到底是怎麼念完這個博士的。
難道不會被每年不及格就要補考的期末考試虐成狗嗎?
“對啊,就是剛剛啊,那我們今天做了什麼?”
這個問題太深奧,我想如果留給他回答的話,他起碼能想到明天早上,於是搶著就回答了。
“我們昨天晚上到現在總共就做了兩件事情,第一,判爺去操了作家的家……”
“什麼操?是查,懂不懂用詞,語文及不及格?”
判爺顯然對自己的暴行深惡痛絕。
我隻是一笑,雖然笑中帶著很明顯的不屑,明顯到我自己都感覺出來了,然後,繼續我的話題。
“第二,找了黑虎的訓導員,並且,查了他們整個班的人。”
言畢,三人麵麵相覷,想不明白這兩件事情有什麼聯係,查作家我們得出的唯一線索就是,王律師跟王毅、作家三人都是認識的,然後把他們之間的關係初步的聯係了起來,那跟查他們班的人有什麼關係呢?
“有沒有可能,凶手就在他們班裏?”
判爺問我,很自然的略過了老鬼。
聯係之前對於黑虎失蹤的種種疑點而言,這個答案確實是值得斟酌的,可是,他們班裏真正值得懷疑的,就隻有一個,阿勇!
現在回想起來,我們從開始查導盲犬,一直查到劉玉銀,這其中多多少少都有些阿勇的影子,莫非他真的跟這件事情有關?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還有,黑虎,他跟黑虎之間的關係很微妙,或許解開了黑虎的失蹤之謎,就能將阿勇牽扯出來。
我想通這一點,立馬起身開始翻找黑虎的狗繩,訓導員說有人把黑虎的狗繩送回去了,但是,我手裏卻還留著從我接觸黑虎開始,便一直跟過來的狗繩,而且,那條狗繩很詭異,不是那種便攜式的類似於鑰匙扣一樣的,而是,擰螺絲的,你沒聽錯,就是擰螺絲的。
任性得都能上天的狗繩,估計設計師已經被問候過很多次家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