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主管還沒下班呢?”
忽然背後有人叫我,我回頭看了她一眼,紅唇烈焰中的一員。
我會她一個禮貌性的微笑。
“快了。”
“我聽說嚴主管以前可是幹法證的,我特別崇拜法證,可厲害了。”
我估計她是法證先鋒看太多了。我隻是笑笑沒有說話。
“嚴主管還沒吃飯吧?”
“你們都還沒走,我哪能吃飯啊。”
“這麼巧啊,我也沒吃呢。”
我臉帶笑意的看著我,輕咬著下唇,嚶嚶細語。
“那你快去吃啊,否則晚了就沒位置了。”
看著她一張臉由嬌羞嫵媚變得臉如死灰,我隻能強忍著笑意繼續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哥、哥,她等著你約她吃飯呢,趕快的啊。”
小王在一旁搗鼓,一副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模樣。
快你妹啊快。
我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這層都是律師,老子還惹不起呢。
而且你看她脖子上那條鑽石項鏈,少不了幾十萬,我一年的工資都不夠十萬呢。
拿起對講機,問了那邊的情況之後讓幾個人留下來盯著就宣布全世界下班吃飯。
不過身為主管呢是不允許走的,所以隻能在監控室裏等我的外賣。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所以監控上一看一片都是安安靜靜的,連個鬼影都沒有。
我正準備打個盹什麼的,大門口裏忽然竄進個人,如果他光明正大一點還不至於一下就引起我的注意。
可是他偏偏做賊心虛一樣,身高大約一米八,肩寬體壯,虎背熊腰的,腳下一雙嶄新的切皮鞋,身穿黑色大風衣,帶著頂鴨舌帽,臉上一個口罩,還帶著一副大墨鏡。
而且看樣子好像全部是新的,並且鞋子穿得似乎不是那麼舒適,因為我看到他經常在甩腳。
並且我覺得他在故意弓著背,為了偽裝?
他左顧右盼一會,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直接一手壓住帽子,一手撐住大廳的閘機,從上麵一下跳了過去。
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可是我看著怎麼那麼熟悉呢?
跳過閘機之後他一路衝到電梯口,進去按下十三樓,我拿起對講機呼叫那邊值班的保安。
可是對講機偏偏這個時候出現了問題,信號中斷,整個就“沙沙沙”的響,別的什麼都聽不到。
掏出電話,媽的沒信號。
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人從電梯裏出來,從嘴裏吐出不知道什麼東西,在十三樓的辦公室的大門上搗鼓幾秒鍾之後,“哢嚓”一聲脆響,玻璃大門應聲而開,然後他閃身進去,消失在監控錄像裏。
操。
我一下將另外一部電梯按停了,然後衝到電梯口,按下十三樓的按鈕,“噔”一聲,電梯門打開,可是等我衝進去的時候,這裏早就人去樓空了。
我想都沒有想,直接衝到了樓梯口,進入樓道之前我還特意瞟了一眼電梯,沒有動。進來之後看了一眼地上的台階,沒有任何腳印。
這裏是十三樓,往上兩層就是天台,也就是死路,所以他最正確的選擇是往下走。
所以我飛速跑了下去,或許還能追上他,不過跑了兩步我就停下來了。
不對吧,我剛剛明明看到他穿的是皮鞋的,那皮鞋跟樓梯的水泥板撞擊聲響應該很大才對的,現在為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冷靜一想,一顆心都是拔涼拔涼的,金蟬脫殼啊,我竟然就這樣輕易被對方算計了?
是我變笨了還是對方太狡猾了?
都不是,是對方了解我。
這種躲在辦公室等我離開之後在出來的拙劣技法,隻要中間某個環節出現了問題,他都會作繭自縛。
等我再次回去的時候,電梯顯示已經下到五樓了,除非我現在從這裏跳下去,否則我奈何不了他。
電梯下到一樓,十秒鍾之後對講機那種“沙沙沙”的聲音消失了。
“主管你在哪裏?”
那邊傳來很著急的聲音,對講機出現故障這麼久,他們如果還覺察不出什麼端倪的話,真該全部炒了。
“我在十三樓,吃完飯回來的全部聽好,小王跟老李、阿瀟上來,另外留兩個去看監控,仔細找找還有沒可疑的人逗留在大樓裏,其他人逐層巡檢,看看有沒有異常情況,還有通知十三樓辦公室負責人,讓他們回來清點一下財物。”
而我們幾個就在他們回來之前徹底將辦公室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危險性的物品。
半個小時之後辦公室負責人跟外出吃飯的員工都陸續回來了,大家這才慌慌張張的清點自己的物品。
這邊不見了一支筆,那邊不見了一個發夾,我差點聽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