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ly竟然也是這個辦公室的,那麼多天我都沒有看到她,不過她看到我似乎一點都不驚訝。
“我不見了一條鑽石項鏈。”
中午那個紅唇烈焰忽然跑出來對著我說道,神色匆忙,一臉著急。
可是我想說的是,你中午不是帶出去了嗎?
我想著眼睛不自覺的往她脖子瞟,光滑的後頸上有一條很淺很細微的勒痕,看完後頸目光很自然的轉到前麵,然後不小心看到她白嫩的深溝,從緊身衣裏直接擠了出來,眼睛有點疼。
她似乎也發現了,不過卻沒有伸手擋,反正向前挺了挺,看得我一臉尷尬。
“我沒有不見什麼東西,不過桌子上多了這個。”
kingly站在一旁,溫順得如同一隻小貓,少見的不氣勢淩人。
她手上捧著一個小紙皮箱子,上麵還打了封條,看著就跟一般的快遞沒什麼兩樣。
一般人看到這種東西的第一眼估計是大喊:誰快遞放我桌上了?
我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接過的時候忽然聞到一股臭味,這才皺著眉頭用小刀將封條切開。
在開箱的一瞬間,一股腐臭味撲麵而來,我都還沒看清楚是什麼東西,忽然身邊一聲尖叫聲響起。
“啊,死老鼠,嚴主管我害怕……”
與此同時,一雙手直接插進我兩手間一下抱了上來,我還來不及反抗,兩隻軟綿綿的東西直接壓倒我身上。
鼻子嗅到一股梔子花的香氣,胸口上已經枕著一顆腦袋了。
我現在除了攤開雙手表示這跟我沒關係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然後我就看到全辦公室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們兩個身上,有羨慕嫉妒恨的,有嘲弄不屑的,其實更多的看笑話的。
“沒事了,死的,我現在就把它拿走。”
說著我輕輕的推開她,拿起箱子就走,此地不宜久留啊。
不過這個死老鼠做得還挺藝術的,整個被綁在十字架上,開腸破肚還不止,眼睛還被蒙上了黑布,一邊手裏拿著一個手工做成的簡易天平,一手拿著一根削扁了的小木棍,上麵刻了一個歪歪扭扭的“劍”字。
看著這個劍字我怎麼那麼想笑呢?
“這是什麼東西啊?”
小王捂著鼻子,明明臭得不行卻還非要湊過頭來。
希臘正義女神,代表著法律的莊嚴、公平、公正,西方跟香港法院門口一般都會有一座這樣的雕像。
而我們大陸的都是獨角獸獬豸,每個法律係的學生在入學之前都需要麵對著它們宣誓。
除了死老鼠,箱子裏還有一張紙條,宋體打印的,就兩句話。
黑心律師,下一個就是你。
嘖,像恐嚇啊。
恐嚇誰?kingly?
難怪會是正義女神像,感情他還知道kingly是在國外畢業的,信奉的是國外的神。
黑心律師,如果判爺在的話,肯定會把這隻老鼠的心挑出來看看有沒有被染黑。
我一時心血來潮竟然也照著幹了,竟然真的是黑的,上麵很明顯還有未幹的墨水。
我將封條、紙張等都對著亮光照了一遍,並沒有發現指紋。死老鼠身上也得不到太多的線索,倒是這個紙皮箱子的一角好像沾了點東西。
紅色的稠狀液,已經幹透了,還有股酸甜味,好像是……番茄醬,不過有點糊,上麵都能翻出一些焦了的雞蛋碎片。
“把她公司的負責人跟她本人都找來,看看這事要怎麼解決。”
一種類似於惡作劇般的恐嚇,說實話我真的沒有放在心上。
“那那個梁小姐要不要一塊找來?”
“哪個梁小姐?”
問完才想起可能是那個明明自己把項鏈帶出了吃飯了,可非要說丟了的人。
“就是那個……”
小王說著,忽然把胸往前一挺,雙手在胸前比了個大圓。我真是想笑都笑不出來啊。
“請上來吧。”
既然她有心搞事情,那早晚是要解決的。
三分鍾之後,kingly、公司負責人跟梁小姐一起來到我的辦公室。我跟他們解釋了一遍此事的來龍去脈,詢問他們的意見,到底是報警還是怎樣處理比較妥當。
雖然很可能是惡作劇,但是我看對方身手那麼敏捷,又如此煞費苦心,似乎也不容小覷,為了防微杜漸,我個人建議報警。
而且對方不僅身手敏捷,似乎對我們的安保工作也非常了解,不管是下手還是逃離的時間都算得非常精準,他還懂得通過幹擾我們的信號來達到短暫切斷我們彼此聯係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