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真有用嗎?我表示懷疑,你說哪天要是忽然刮個台風,我估計還是“乒乒乓乓”的往樓下掉。不過看著氧氣罐還挺新的,應該是剛弄過來不久,那就更怪了,你說以前弄過來的還可能是為了實驗室需要,那現在弄過來幹什麼?都沒人住了。
會不會是他弄的?反正連老鬼他都弄這裏來了,或許他有自己的作用呢?正想著,忽然我外圍除一陣碎泥亂飛,“砰砰砰”的幾聲槍聲響起,我本能的抱著頭往回滾。然後一想好像不對勁,我往回滾,那他往哪滾?
果然我一側頭就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我也顧不得槍林彈雨,伸手一下拉住他的捉住陽台外沿的手。流彈一下劃破的手背,鮮血潺潺下流,但是我還是很堅韌的沒有鬆手。
三秒鍾之後槍聲停了,但是一個硬物直接咯著我的後腦勺,表麵積不大,比瓶蓋還小一些,但是非常的硬,應該是槍口。
“放開他,我不殺你。”
枉顧的聲音,為了回應枉顧的不殺之恩,我把放在陽台上的手也伸了下去,兩隻手一起握住他的手腕,用自己身體的重量來支撐拉起他的重任。
“我就是不放手你也不會殺了我。”
我的存在是他們對付楊一凡的利器,雖然這很可能隻是他們一廂情願,而我並不認為像楊一凡那種連自己的孕妻都可以追殺的人會在乎一個二十幾年都沒見過麵的兒子。特別是這個兒子還差點把他給搞死了。
“他不是老鬼,快放手。”
果然被我猜中了,枉顧要殺的人不是我,他現在也不打算殺了我,否則他用得著跟我解釋對方不是老鬼?再說了他是不是老鬼我有眼睛看的,不用他枉顧告訴我,我又不瞎。
枉顧的槍口往我腦袋上推了推,這是個威脅,說實話我還真的有點害怕,比較枉顧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當初他們為了進鬼頭山都能那樣對判爺,難保他一會不會因為一時之氣把我給搞死。
我猶豫了一下,眼睛往下瞟了一眼,估計有七八層樓高,摔下去未必會死,但是很有可能會殘廢。我又看了那張跟老鬼一樣的臉,真的相像得不像話,你說要是他真的是老鬼怎麼辦?
雖然一連串的證據告訴我,他是假的,他不是老鬼,但是心底裏總是會有那麼一個作祟的小人,暗戳戳就蠱惑我的心,萬一是我自己搞錯了,他就是老鬼呢?萬一一切都是別人設計的圈套,萬一……
“你打死我吧,否則我是不會放手的。”
我忽然打定主意,娘的就算他真的不是老鬼那也是個活生生的人啊,你要放手,這不是等於讓我殺了他嗎?對不起我做不到。
“我不是老鬼,你放手吧。”
他忽然這麼說,讓我不禁有些錯愕,看著那種熟悉的臉,但是眼神卻相差十萬八千裏,沉穩、冷靜,甚至有些冷血,遠沒有老鬼的儒雅、慈悲,事實一再告訴我,他不是老鬼,可是我還是該死的下不去手。
因為這張臉實在是太熟悉了,即便是假的也仍舊具有極強的視覺衝擊,看著他我還是忍不住代入老鬼。
“哢嚓”
槍上膛的聲響從我後腦傳來,看來枉顧是真的失去耐心了,我深吸了一口氣,隨時做好被他爆頭的準備。
“總有一天你會因為你今天的決定而後悔萬分,我今天算是知道你身邊為什麼能藏著這麼多居心不良的人了……”
什麼意思?我身邊除了這個假老鬼之外還有多少心術不正的人?
枉顧忽然冒出這麼一句,然後“咯噔”一聲把一塊硬物扔到我的旁邊,我看了一眼,居然是根木棍子。
靠,我就說嘛,如果他有槍的話早就一槍崩了我手下的那個人了,還用得著跟孫子似的求我?
枉顧擱下這句話就反身走了,不是,判爺呢?樓層裏我知道的一共就五個人,我們四個都在了,判爺去哪了?按理說他是最不該失蹤的那一個啊。
“判爺……”
我叫了一圈,沒人應我,沒辦法我隻好咬著牙先把他給拉上來,然後才起身準備回去找判爺。
“你明知道我不是老鬼,為什麼還要救我?”
他坐在我身後休息,忽然叫住我道。
我想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總不能說我因為你長著一張老鬼的臉吧,而且事實上我救他也並不全是因為這個。
“你不也救了老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