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小北什麼也不想,就隻是雙手緊緊的抱住冷漠男的脖子,閉著眼睛,屏著呼吸,祈求這場生命大逃亡的遊戲能快些,以勝利的結果而結束。
這樣的恐怖場景,早些日子,在衛小北的夢裏曾不止一次的出現過。惡夢裏,也是在一條黑暗的誒有盡頭的街道上,衛小北一個人走著,忽然間不知哪來了好多麵目猙獰,身穿黑大衣的家夥,他們不聽的追著衛小北,那漆黑的夜裏,震懾四方的恐怖笑聲,每走一步,就會有人喊一句:衛小北,你是逃不掉的,快去下地獄吧!衛小北很想喊出聲來,可是,夢裏的自己好像失了聲,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讓自己體內的力量衝破聲帶,喊出聲聲。想要快速的逃跑,可是腿腳卻出奇的安靜,好像不是長在自己的身上,無論怎麼努力,都好似在原地轉圈,逃不掉那些想要抓住衛小北的魔鬼的魔爪。直到在最後的時刻,在絕望的時候,幻覺中出現了一身穿純白色的天使出現,揮動著翅膀,將衛小北救出,飛翔在三萬英尺上麵的高空,俯瞰整個飄渺的世界,再然後,那純白天使笑著鬆開了衛小北的手,她一度從天空墜落,墜落···
現在的場景,和夢裏的很相似,難道說,冷漠男就是那天使,那個救了她的天使?可是,天使也有男的嗎?
有時夢境和現實是那麼的相像,以至於,在兩者之間靈魂會失去方向。
那跌落地獄,墜入深淵的感覺,曾一度讓自己是那樣的恐懼。所以現在,衛小北拚命的抓住冷漠男的脖子,生怕自己會被甩倒,生怕自己會再次落入那群色狼手裏。
“你要謀殺嗎?”在街道的一拐角處,冷漠男停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似乎整個地方上的氧氣都不夠他呼吸的。
“誰要謀殺?快走吧,不然的話,再次落入狼穴,你我都得玩完。”衛小北誠惶誠恐的四處張望著,生怕那些人會追過來。
“你把我脖子勒那麼緊,不是謀殺是什麼。”
衛小北甩了甩自個的胳膊,是有些酸酸的,累乏的感覺,於是就弄了弄耳邊的頭發,不好意思的笑了。
冷漠男先是用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做了幾次深呼吸,然後又走到了拐角口。衛小北緊跟其後,用手拽著冷漠男的衣角,從來都沒見衛小北這樣戰戰兢兢過。
“你在這等著,我去弄輛車來。”衛小北依舊緊拽著冷漠男的一角不放,“放心好了,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過會我就回來,你哪也不要去,就在這別動。”聽到冷漠男的這些話後,衛小北才慢慢鬆開了緊扣在衣服上的手。
子時的街道,安靜無比,除了低吼小聲吹的冷風之外,就隻剩衛小北輕微的呼吸聲。連個鬼影都沒有。
似船的月亮在天空中散發著淡淡的光亮,幾處還沒有被融化的小片積雪在暗黑的街道裏微微泛白。
衛小北倚靠在牆邊,雙手交叉抱住自己的雙臂,眼睛不住的左看看右瞧瞧,那麼暗黑寂靜的街道,無時無刻不挑戰著衛小北的心理極限。
她是有瀏覽過一些有關鬼啊,,神啊妖什麼之類的小說,對於裏麵的描寫,若是再與現在的處境相結合的話,就更···衛小北此刻一點都不想記起,甚至發誓再也不會看那些嚇死人不償命的文字。
寒風吹地她在牆角瑟瑟發抖,不得不蹲下身子來給自己取暖。
蹲下的瞬間,有個黑影在拐角處經過,應該是尋找她的狼崽子們。讓本來就很是局促不安的心,更加的揪緊。努力調整一些自己的呼吸,讓呼吸的聲音更小,再小。
順著牆角,衛小北想要找個更加隱蔽的地方躲起來,她忘記了冷漠男臨走是告訴她,不要她動的。
更黑的地方是最可靠的地方,也是最可怕的地方。
衛小北冰冷的手,有觸碰到毛茸茸的東西,起初是以為自個的衣服,沒怎麼在意,可在餘光中,看到兩處圓而發綠的東西,在暗夜中很犀利,從不同的角度看過去,一會發綠,一會又發紫,而且還有咕咕咕的聲音發出。衛小北的冷靜再也壓製不住襲來的恐懼,失聲大叫起來。
“好啊,臭丫頭,原來你在這!”處在驚慌失措大叫中的衛小北,聽到這聲音後,自個的聲音戛然而止。眼睛被刺眼的燈光照著,低頭躲避強光時,看到一隻泛黃的貓從身邊逃竄掉。那時,衛小北不知道有多恨那隻該死的貓,若不是它的話自己也不會再次被墨鏡男給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