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一章名噪一時(1 / 3)

太陽都已經失去光華,如果不是因為巧合的話,那麼是不是就連這金烏都已經畏懼李長卿身上所透出的邪異之氣。

鍾九已經飛身撲出,他或許從來都沒有把無量派所謂的神劍禦雷真訣放在心上,不過,那是在神劍禦雷真訣尚不完整的前提之下。

想當年魏無忌以天縱之材,融合了“天雷訣”與“神劍訣”這兩大法訣,試問還玉樓主之技與劍聖之技又豈是尋常人所能抵擋。

隻是他實在不明白,怎麼一回頭,李長卿這小子就會有如此大的變化,難道他真的深藏不露,可是他明明已經傷重幾乎不治,不過他已經沒有那麼多時間考慮這個問題了。

他還是有十足的信心將李長卿斃於手上,他已經出了全力。

他不得不出全力,他必須勝,如果他不能勝的話,他豈不是成了泰山的千古罪人,所以現在已經不是點到為止,或許一念之間就是生死一線。

李長卿卻沒有動,他身上的滾滾黑氣又將他的身體包裹於那純淨的黑氣之中,那黑氣純淨到幾乎要閃出光來,卻隻是幾乎而已,所有在街道兩旁觀戰的人都看到那團黑氣沒有閃光了,它甚至將所有的陽光都慢慢的吸收了進去。

就連陽光這一世上最偉大的存在都逃不過那吸納的力量,那麼還有什麼能夠逃脫,絕不會是鍾九那卑微的生命。

鍾九已經飛到半空,這好像不過是先前一幕的倒帶,隻是那景幕中的兩人已經換了過來。

鍾九在半空中時,他的麵容忽的變得猙獰,他的麵容扭曲得就好像成了玉皇大帝身邊的怒目金剛一般,因為他已經使出了修逸堂的至罡至猛的功法,“泰者無匹”,這一聲怒吼從他的口中暴喝而出,那聲威何其驚人,他的的聲音直如西天如來梵唱時合鳴的鍾磐一般,好像要響徹天宇。

那吼聲久久不絕,就連天空的鳥也幾乎經受不住,說不定就有些鳥兒被他這樣一吼,而驚得失神,忘記了扇動翅膀跌地而死。

街道兩邊的小民也不得不捂住耳朵,如果稍微經受不住的說不定就會短暫的失聰。

鍾九已經盡了全力,他當然知道李長卿的神劍禦雷訣已經不是先前的那麼膿包,所以他隻求一擊必勝。

他絕不能讓泰山門戶的聲威在自己手上墮了威風,泰山修逸堂千百年來在大夏都是淩駕於諸門之上,鍾九無論走到什麼地方都能夠壓其它門派一頭,所以李長卿必須得倒下,他豈止是應該倒下,他簡直就可以去死。

隻是他實在懷疑李長卿突然變成了現在這樣,難道傳說中的事情竟然是真的。

李長卿現在心裏很慌亂,他已經不能控製住自己,這樣的感覺似乎在他的身上從來都沒有過,他現在非常想做的事,就是把身邊的一切的拋開,當然首先應該把麵前這礙事的鍾九從麵前拋開。

隻是他已經看出來,鍾九是絕對不會那麼輕易的就從自己麵前讓開的,除非是他死掉。

李長卿還來不及想為什麼自己的心裏會冒出這樣奇怪的念頭,時間也根本不能容他多想,鍾九已撲麵而至。

鍾九的表情已扭曲,本來是一幅翩翩佳公子的模樣,竟然變得如此醜惡,好像是地獄裏的惡鬼,他雙手張開好似餓了多年的餓死鬼一般,就那樣的五指張開,從空中向李長卿飛撲而來,那模樣實在和仙門中人無上修行的樣子大相徑庭。

所謂的“泰者無匹”難道就是如惡鬼般無攻無守的功法麼!

李長卿身上的黑氣已經更加濃鬱,那黑氣如東海風清氣和之時,無一絲浪潮,看起來實在是波瀾不驚,卻不知道裏麵究竟裝了多少被吸納的純陽之力。

天雷滾滾,閃電交錯,鍾九突的由那猙獰的人型在半空中化為了非金非木的模樣,他看起來竟然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座石像,石像雖小,可是誰都能看出來,如果被這石像砸中,定然是有死無生。

“泰者無匹”原來就是化為泰山之威,泰山之威,當然是天下無匹,李長卿又能不能接下這一擊呢?

有膽小的人已經想要閉上了眼睛,這一擊難道兩人會玉石俱焚。

近了,那石像以徹地之威以百萬斤之勢下墜,當它的邊鋒挨到那團黑氣的時候,發出了聲震環宇的巨響,那氣流直如塞外的狂風,幾乎能將房屋吹起,街道觀戰的行人都立足不穩,甚至有人手上沒有能把持的東西,被那聲波帶出的狂風直接吹到房頂之上。

風卻突地停了,是如此的突然,就好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好像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什麼戰鬥,

在李長卿和鍾九先前站的地方,隻看到地上有一個大坑,那大坑就如同天外流星曾經來光顧過一般,流星滑過的地方究竟還能不能有生命的出現?

這個卻沒人能知道。

因為那團黑氣都還在,它現在已經更靜了,幾乎看不出來它曾經有過動靜,如果你遠看的話,它看起來隻不過就是個紡綞,實在是像個紡綞。

那紡綞卻突然的好像裂了開來,或許它不是裂開,而是被李長卿收到了懷中。

大坑之中有兩個人,一個當然是李長卿,另一個就是鍾九,鍾九的眼神已經變得呆滯,如果沒有人知道這個是修逸堂弟子的話,那麼肯定會有人把他和路邊拾垃圾的瘋子聯係起來。

鍾九喃喃的道:“為什麼會這樣?”

所有的人都已經看到鍾九現在好像身上少了什麼東西,他已經隻有一條手臂,也許的他的手臂已經在驚天的大碰撞中,被撞成了粉碎。

鍾九說的這句話當然讓人摸不著頭腦,李過,李衝兩人已經衝了過去,李長卿讓到一邊。

現在他已經勝了,他當然也要給別人個機會展現一下兄弟情誼。

李長卿道:“看看你們的泰山第五弟子,原來也不過如此。”他笑得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淫蕩,從來沒有人知道為什麼每次他笑起來的時候都是那麼淫蕩。

鍾九還在喃喃自語,李過,李衝兩人把耳朵湊近了他的身邊,李過突的變色。

而且他們在看到鍾九那血肉模糊的左臂的時候,本來還是悲痛莫名,然而現在他們卻突然變得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