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事情也不會那麼容易的就結束。
誰都看得出來,兩個人都沒有說假話,或者沒有說太多的假話。
而且現在這樣的情狀來說,兩個人都已經沒有什麼方法能夠和平解決矛盾。
所以現在需要的隻是證據,證據絕不是你說兩句話,我們相信了,然後就能夠了之大吉的。
湯武已經拿出那證據,那隻不過是一張絲帕,那張絲帕上麵開著殷紅的一朵鮮花,那鮮花就是由處女的鮮血織就的。
湯武既然來了這個地方,他怎麼會沒有任何的準備?
這張絲帕雖然記載著湯沁的恥辱,但是無疑也是將李長卿推入死地的一個絕妙證據。
李長卿卻什麼都沒有。
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隻要是醫道中人,在這修仙的地界,隻要是稍稍有些醫術的人都能夠知道上麵的血究竟是誰的,當然也能夠知道上麵除處女的血液之外,還有的應該是男人的體液。
這已經是鐵一般的證據,無論怎麼說,李長卿似乎已經沒有反盤的機會。
而且湯武的家裏還有一個瘋女在等著他。
無量弟子已經沒有什麼可說的,常唯墨已經連歎氣都已經不能夠,這就是鐵一樣的事實。
湯武再怎麼瘋狂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女兒開玩笑,李長卿都不相信他會這麼做,所以如果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李長卿自己親身所 經曆了的話,那麼他自己都會相信那是真的。
怎麼辦?
湯武現在已經得到的最大的滿足,他已經更加的放鬆,那是一種就像死刑犯將押赴刑場時的放鬆,他絕對是有極度的哀傷。
他的身體已經變得極為虛弱,當這一切都已經真相大白的時候,他自己都幾乎將要垮掉。
他本來就知道是這個結局,也許他說那麼多的原因,隻不過就像是個想做夢的老人。
本來都已經知道那是現實,但他還是寄望於幾句飄渺的辯駁能夠將先前自己所知所看到的東西推翻。
就算是老人,也還是有會做夢的時候。
李長卿看到他的樣子,覺得他實在不像是個將陷自己於萬劫不複的人,他明明看起來就是個好人。
沒有人說話,但是李長卿似乎必須得到他應得的懲罰,但懲罰似乎已經不重要,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懲罰也無法彌補那既成的事實。
常唯墨突然站了起來,看來他想說一句話。
“既然是這樣子,不如我想個折衷的辦法。”這絕對不是他的本心。
常唯墨的這句話是從嘴巴裏麵擠出來的,所以一定不是他的真心話。
既然常唯墨有更好的主意,那麼再沒有比兩敗俱傷更好的了。
“既然已經發生這事,不如就讓李長卿娶湯沁過門可好。”常唯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極端的不自信,他的眼神都有些虛浮飄渺。
在他的女兒麵前,說出這樣的話,他實在有些膽寒,但現在還有什麼辦法?
如果不這樣做的話,那麼李長卿就沒有任何的選擇,無非就是一死以謝天下。
自己的主意雖然讓阿珂痛苦,總比死人好,如果李長卿死了,阿珂就算好好的活著,也許她都會和死沒有什麼區別。
阿珂已經衝了出去,如果外麵現在電閃雷鳴,或者是瓢潑大雨,她也會義無反顧的衝出去。
如果按照李長卿以前的做法,他應該是跟著出去,因為如果他不去追的話,那麼他以後會死得很慘,因為阿珂已經有無數種對付他的方法。
而且到現在為止才不過用了幾十種。
“不好,非常不好。”
所有的人都已經把眼睛看向了那說話的人,聽這聲音也一定知道那是個美麗的女人。
既然是美麗的女人,而且又會這麼關心李長卿的人,那麼已經隻有蘇鸞。
常唯墨也看著她,常唯墨當然知道那夜李長卿曾經救了蘇鸞,但是實在沒想到她會反對,她本來也沒有理由反對。
李長卿和她似乎沒有任何關係,而且兩個人的關係似乎還很不好。
湯武雖然還沒有表態,但既然蘇鸞反對,那麼也得聽聽她的理由。
“為什麼?”常唯墨當然會問她為什麼,如果她能夠說出兩全其美的理由,那無疑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不為什麼,就因為李長卿已經是我的男人,而且我知道他本來是個沒有用的男人,我隻知道他如果是在喝了酒的時候,他會變得更加的沒有用。”
全堂已經嘩然,從一個還沒有嫁人的女孩子的嘴巴裏麵說出這樣的話,實在不是什麼好事,而且這實在是天下最丟人的事,如果這女孩子不是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