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合著李先生以為,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能夠將我們這些人都打動,進而退軍?”晁玉冷冷的回答著,在李紀雲說出他與端木搖的關係之後,他便戴上了有色眼鏡,現在看來,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端木搖估計是黔驢技窮了,才會派這麼一個不靠譜的人前來。晁玉剛想奚落端木搖一番,卻沒有想到李紀雲接下來的第一句話,便讓他怔住了!
“羅浮國的皇帝陛下,還有靖王殿下,應該都清楚,為何你們要針對玉合國,如果紀雲猜的沒錯的話,此事與一把扇子有關,是與不是?”昏黃的燭光下,李紀雲臉上的表情被拉長拉寬,但始終都是那副樣子,反觀晁雲與晁玉,兩人對視了一下,不禁麵麵相覷。
“你究竟是何意思?你怎麼會知道我們羅浮國的事情?”晁雲頓時 冷然說著,當年發生在羅浮國皇宮的事情,一直都在他的腦海中徘徊,而那把扇子的事情,也一直梗在他的心中,浮沉不停。不過,除了晁玉,他卻是從未與外人說過這把扇子的事情,即使是自己的隨從,還有自己同榻而眠的皇後,他依然保存著這份懷疑。晁雲看了看晁玉,見他緩緩搖了搖頭,這才震驚地看著李紀雲,立刻拍起了桌子:“說,你是怎麼知道羅浮國的秘辛的?這扇子的事情,你究竟是從何人口中得知的?”晁雲驚疑,要不是在場這麼多人,許多還是黎雲國之人,他此刻肯定已經上千,抓著李紀雲的胡子逼問著。
在晁雲的疑問之下,鳳天鳴卻見李紀雲微微一笑,坐在最末尾的他,居然看到了李紀雲一臉的淡然,頓時讓他剛才的怒火平淡了下來。隻見李紀雲從自己的包裹中緩緩取出了一物,而這時,晁玉便立刻上前,從李紀雲手中將東西奪了過來,打開一看,赫然是一把扇子,而且是他熟悉的扇子。
晁玉將扇子遞給晁雲,這才緩緩從自己胸口處掏出一物,打開在眾人麵前一看,在場的各位都愣住了!
“這,這不都是一眼的嗎?”蕭素雲立即便高聲道。一邊說著,還一邊看向鳳天鳴,希望能得到他的讚美,卻在轉身的時候,發現鳳天鳴已經到了前麵,他緩緩拿起晁玉手中的扇子,這才幽幽說著:“晁玉,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這扇子是當年你去玉合國的時候,一起送來的,之後莫名消失了,現在怎麼會出現在他的身上?”
鳳天鳴一臉的疑惑,當初這把扇子的遺失,在玉合國皇宮中掀起很大的風波,但是最後還是被父皇壓下去了,本以為這一切都風平浪靜了,但是卻沒有想到,在時隔幾年之後的今天,在如此深夜的軍營中,卻發現了它的蹤跡。
“你也確定,這就是當初我帶去玉合國的那把?”晁玉見鳳天鳴點點頭,這才緩緩舒了一口氣,“我當初得到消息之後,確實親自前往藏寶庫中尋找了一番,當時也多虧了紫兒的帶領,隻是,我去了三次,都沒有找到扇子,這才死心回羅浮國!”對於當年的事情,晁玉多少還是有點感慨的。畢竟也是因為這件事情,才使得自己與紫兒分離兩地,這才讓鳳天揚有機會將紫兒嫁給端木搖。所以,對於晁玉來說,一切的根源,就是因為出現在父皇母後屍體身邊的這把扇子。
“相信各位也知道了這把扇子了吧?羅浮國皇帝陛下和靖王殿下,你們既然清楚這扇子是刺殺你們父皇母後唯一的線索,自然而然地將視線轉移到了玉合國皇室上,老朽我說的對於不對?”李紀雲說著,轉向一邊的晁玉:“想來這麼多年來,笑麵閻羅在江湖上風流的同時,也應該不斷追查這扇子的下落才是。”
見晁玉麵色嚴肅,李紀雲這才緩緩一笑。
“隻是,你們在意這扇子的同時,卻是忽略了另外的人。凶手其實就在你們身邊,隻可惜,你們一直都沒有注意而已。”李紀雲緩緩說著,右手撚起自己的胡子,不斷捋著。
“什麼?你說凶手在我們身邊?”晁玉猛地一問,卻讓李紀雲微微搖搖頭:“靖王殿下雖然號稱笑麵閻羅,但心地善良,始終都比不得皇帝陛下啊!”李紀雲感慨著,“為了當年的事情,皇帝陛下應該是手染鮮血了吧?而且是在一個人的蠱惑之下,坐下如此血腥之事的,老朽說的,對否?”李紀雲說著,又看向晁雲,隻見他此刻的臉色已經成了豬肝色,而晁玉,則一臉震驚地看著自己的哥哥,從未想到過,在自己會羅浮國之前,他的皇兄便已經成為了一個劊子手。
“晁玉,嗬嗬,沒有想到吧,你皇兄居然是這樣的人!”既然是在這樣的場合被人揭發出來,晁雲也沒有什麼可以顧慮的了!頓時無奈的笑著說著。
“哼,這也沒什麼,自古都是成王敗寇,帝王之路總是沾滿鮮血的。這點人命,算不得什麼的。”那邊,肖騰雲卻是緩緩為晁雲開解著,這年頭,為了登上帝位,即使身不由已,也會為了自己的安全,手染鮮血的,更何況,現在已經登基的他,早已經渾身浴血了!
“黎雲國的新帝倒是個實在人。隻是,盡管手刃敵人無數,印象最深刻的還是你與公主殿下在玉合國京城外被伏擊的事情吧?怎麼?多年來,橫跨整個後背的傷口,會不會在每個雨季到來之時,疼痛萬分?”李紀雲嘴角微微揚起,眼神卻無比真摯地看著肖騰雲,頓時讓肖騰雲從骨子裏產生一種畏懼感,他顫抖著一雙手,指著李紀雲立即問著:“你,你怎麼會知道?當初那些人,不是都已經……”他明明記得那些人都是被他殺掉了,怎麼麵前的這人竟然會知道這麼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