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閣下想到用假死讓公主殿下逃過一劫,緊緊是在胸前留下一個洞而已,為何我們不能呢?”李紀雲這才張開嘴,咧著大口,雙目冷意四射,看在眾人的眼中,頓時覺得渾身雞皮疙瘩一大堆,這深夜,是越發冷了。
“怎麼了嗎?”鳳天鳴見蕭素雲立即捂著自己的胸口,頓時關心問著,隻是此刻他的關懷,聽在蕭素雲的耳中,感覺像是一種憐憫,便越發不待見起來了。“是胸口在疼嗎?”鳳天鳴卻沒有意識到蕭素雲此刻的怪異,一直問著。
“都說了,沒有!”蕭素雲被這麼一問,頓時氣極吼著。李紀雲這才緩緩轉身,笑意盎然的看著鳳天鳴:“皇子殿下何必這麼斤斤計較呢?女人在胸口有個傷口,即使臉蛋再怎麼華麗,也心存自卑的。”李紀雲此話一出,鳳天鳴頓時明白了,他大睜著雙眼,指著此刻一臉憤怒的蕭素雲:“怎麼?當初在京城外被伏擊的人,是你嗎?你當時是要和我成親的黎雲國的公主?”鳳天鳴頓時感覺自己的下巴快要掉下來了,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喂,你在看什麼!”蕭素雲被鳳天鳴這麼一說,臉色頓時紅了起來,為了躲避鳳天鳴詢問的目光,她隻得低下了頭,但是下一刻,她剛想抬頭朝李紀雲問點什麼,卻迎上了鳳天鳴疑惑的目光,頓時氣極,直接起身,也不管那疑惑了,掀起簾子便跑了出去。
鳳天鳴猶豫不決地站在原地,一邊看看李紀雲,一邊看看晁玉。最後被晁玉狠狠一推,這才追了出去。
“所以說,當年我們在京城外被人截殺的事情,您也有份參與了?”肖騰雲見蕭素雲跑出大帳,這才舒了一口氣,別人不清楚,但是他卻十分明白,也正是這場截殺,讓當時手無縛雞之力的蕭素雲開始下狠心學習武功,但是因為畢竟年齡大了,很多事情不是努力就可以做好的,她的武功也止步於自保而已。
至於她胸口處的傷口,這一直成為她揮之不去的傷痛,盡管在太醫一直以來的醫治下,傷口的顏色淡了許多,這也一直成為蕭素雲自卑的根源。終究女子是最看重自己的容顏,還有這一聲皮肉的,蕭素雲盡管大大咧咧,最終還是不能避免如此。
“不!黎雲國的小皇帝,這話您可說錯了!”李紀雲微微一笑,“不是我有份參與,而是我策劃的。”李紀雲說到這兒,忽然看了一眼晁雲和晁玉,“而且發生在羅浮國皇宮的那個驚天慘案,也是我推波助瀾的,雖說凶手不是我,但是也八九不離十了!”李紀雲這麼一說,晁雲晁玉和肖騰雲的眼光都死死盯著他,恨不得立刻便上前,將他殺個片甲不留,但是他們畢竟還是有身份的人,做不出如此偏激的事情。
不過,有一個人就不會了!原本坐在肖騰雲身邊的紫堇,見肖騰雲與自己的大表兄,小表兄都皺著眉頭,立即上前,也不管個三七二十一,一陣動手動腳之後,李紀雲依舊微笑以對,盡管有著武功,他卻是一點都沒有還手,這讓晁玉也不禁疑惑起來,不過看在他的眼中,這不僅僅是這李紀雲在裝,而且是為了博得同情。
所以,在紫堇一陣發泄之後,李紀雲臉頰高腫之餘,紫堇又歎著還不過癮之時,晁玉緩緩上前,將那把扇子放在李紀雲的手中,然後趁著李紀雲一個不注意,將李紀雲的包裹抽了過去。
眾人大概是沒有想到,一向都很自視甚高的靖王殿下,居然這麼明目張膽的搶別人的東西,所以許多將領都是三緘其口,在這其中,更是一句話都不敢表露。而那邊,晁玉在搶過李紀雲的包裹之後,見李紀雲一點都不在意的模樣,這才緩緩打開了包裹,隻見一疊一疊的信件都平平整整擺在他眼前,不過,在這之中,居然有賬本?
晁玉將手中的包裹撥拉開,信件直接遞給了晁雲,此刻的晁雲一點也不避嫌,順手將一堆信件扔到了肖騰雲的麵前,而紫堇則屁顛屁顛地幫著解開信封。
晁雲終於將一封信打開,但是打開之後,他卻是怔住了!
良久,晁玉才發覺晁雲的不對勁,這才緩緩開口著:“皇兄,你怎麼了?是不是這信上有什麼你意料不到的事情?”晁玉見晁雲一直搖搖頭,又點點頭,便直接將這信紙拿了過來,看了一眼淡定自若的李紀雲之後,這才看了起來。隻是,這才剛剛開始呢,他的身子也忽然之間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