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密歐,你愛我嗎?”我看見我的“羅密歐”眉頭皺了一下,估計對我漏詞串詞已經忍到極限了,可是,管不了這麼多了。
“羅密歐,我們洞房吧!”
“……”“羅密歐”怔住了。團長的筆掉了。世界安靜了。
等等,我說了啥?洞洞洞洞……房?我對天起誓,我想說的是“私奔”呐。
“哈哈哈……”一陣狂笑夾著拍桌子的聲音響起。教室裏“轟”地無比熱鬧起來。
“哈哈哈……未央啊,你可真是個寶啊。”團長樂不可支,用小燕子的話來說,那是真正的樂得像老鼠。
“太不淡定了,你咋把心底話就這麼說出來了?”心底話?啥~意思啊?我琢磨著,這位團長似乎誤會我對這位“羅密歐”有啥有啥,其實真的沒啥沒啥呀。苦悶中……
“我還是頭一回看見咱居越石化崩潰啊,未央你可真是個人才!哈哈……”我琢磨著這個團長是不是對這居越是不是有意見,好像對他的不幸感到很幸的樣子,莫非是羨慕嫉妒恨?可是團長可是他啊。難道是他愛她、她愛他?
看向那位受害者。嚇我一跳!此時,“羅密歐”正以一種類似於寒冰、尖刀、鷹隼之類的眼神看,確切來說是盯著我,瞬間將我凍成了刺蝟!
“羅羅羅……不,不,居……那、那個……學、學長,我不、不、不是……我、我是想、想……”舌頭都凍傷了……
幹嘛呀,我又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終於深刻體會到什麼叫做禍從口出了。怎麼會跑出“洞房”呢?莫不是剛剛一閃而過的故事情節?葉未央啊,葉未央,這麼緊張的時候也能YY,你也算強人一個了。
“居越,收收你的寒氣啊,看你把未央給嚇的,話都說不利索了。”眼鏡團長正色道,然而他嘴角噙著不懷好意的微笑卻沒能逃過我的眼睛,我想也沒逃過那位的眼睛。
於是這塊千年寒冰看了看團長,冷哼一聲,轉身離去。這一哼,徹底將我凝固了。夕陽啊,麻煩你幫我解解凍再落下吧。
……
第二輪麵試就在我的鬧劇中,不怎麼完美地落幕了。我琢磨著,我是否要另作打算。經此一役,其他的不說,我絕對有理由相信,那位居越學長絕對會給我判死刑。要是換成我,也絕對會把一個害自己出醜的人踢得遠遠的,誰會願意留著傷疤不祛呢。
過了兩日,正當我徹底放棄,準備獻身詩社的時候,那個一直拿我當槍使,拚命打擊居越的笑麵虎團長給我短信了,讓我正式到話劇團報到。
我那個喜呀,那個樂呀,那個敲呀,那個打……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用了兩天才做下這個決定,嗯,也許就跟那塊千年寒冰有很大的關係。不過,管他呢,重要的是結果。於是我喜滋滋地跑去了教室。
事實證明我的推測沒錯,在話劇團集體討論時,居越是第一個反對我入團的人,理由是“台詞都記不住,怎麼能演好戲。”事實上嘛,誰知道呢?
開了兩次會,眾人爭持不下。結果一直沒發表意見的團長隻一句“居越你什麼都好,就是太一板一眼,駕馭不了喜劇,未央剛好能彌補”就給他堵得一聲不吭。
於是我便在團長青眼有加,居越白眼以對的情況下被劇團收納了。當然,知道這一切是在我入團一周,跟所有成員,額~除了一人,打好關係後的事情了。
第二次麵試淘汰掉了一半,剩下7個人,三男四女,倒還平均。麵孔都不生,畢竟經過了兩輪麵試,即使沒有搭檔過,也來來回回打了數次照麵,又都是些性格頗為活潑的人,很快打成了一片。然後包圍圈迅速擴大,跟劇團的各位學長學姐也打成了一片。當然,也有掉隊的。
自我進來,那塊寒冰就坐在窗邊,一聲不吭。很奇怪,第一眼看到他時,明明覺得他應該是個很溫暖的人,剛才進門前看見的也確實是一個溫和的他,隻是當他看到我時,他散發的氣息頓時變了。
如果是因為我那句“洞房”變成這樣,那這人也未免太小氣,還是他的“溫暖”都是裝的?那他怎麼不繼續對我裝下去呢?……男人的心思,還真是跟女人一樣難猜。算了,猜不透就別猜,大不了離他遠些,不討他嫌就是了。
然而,上帝總是不願讓事情順著你的心思發展的。因為他很無聊,隻有耍著人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