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們有沒有登記水啊,希望醒來有純淨水可以喝。希望老師今天不要點名。希望吃這兩顆藥就足夠了。
可是衰神這麼關照我,我這些希望能實現一個就不錯了。如果隻能實現一個,希望是最後一個。感冒什麼的,最討厭了。
當我枕頭邊的紙團快堆成一座小山,我終於瞑目,呃,閉目安眠了。
實事證明,衰神很拽,一點麵子也不給,竟然一個願望也沒讓我實現。
我是被手機鈴吵醒的。原來已經到中午了,花花打電話來問我要不要帶飯。我還沒開口,金揚在旁邊叫著她看過《紅衣手記》,說發燒吃米飯不好,得吃麵。花花就說等她們回到宿舍,麵都坨了,還不如泡麵吃。金揚就喊著方便麵多沒營養……兩個人七嘴八舌爭論著,完全忘記了她們是在向我征求意見。
我在電話這頭完全插不上話,腦門上的汗不停地冒啊冒。就在她們爭論半天還是統一不了意見時,終於又想起我這個關鍵人物來。
“未央你想吃什麼?”得,問題又轉回來了。再汗一個。如果不是校園網,不知道要白白浪費多少電話費。
我實在沒什麼胃口,於是我說:“一個菜餅。”
“菜餅,嗯。”
“……”
“喂?”
“嗯,沒了。”
“沒了?你就吃一個餅?現在可是午飯,不是早餐!”
為避免新一輪辯論,於是我說:“抽屜裏還有一點糧食儲備。”不可避免地,附贈了一個噴嚏。
“感冒還是很嚴重?”
“沒,好一點了,退燒了。”雖然說話的時候,鼻音還是很重。
“那就好,等著,十分鍾內將熱騰騰的大餅送到,掛了。”
“哦。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後一句是對徐麗君說的。剛才醒來就聽見有人在宿舍裏搗鼓什麼東西了。花花和金揚還在外麵,那就隻有徐麗君了。翻過身來看,果然是她在煮什麼東西。
“你睡得可真夠死的,我都回來十多分鍾了。”
“你在煮什麼?麵?還是,雞蛋?”
“薑湯,這麼濃的味道,你聞不出來?”
“我這個樣子,”我指著自己的鼻子,“就算你在廁所裏拉肚子我也聞不出來。”
“嗨呀~”她睜大眼睛看著我,“你這一病就變個人了,什麼話都敢說,不裝乖乖兔了?”
“嗬……都被你看穿了還裝什麼啊。”經過昨晚和今早,我已經確定徐麗君是個管得住嘴、守得住秘密的人,自然放心大膽地有什麼說什麼了。
她了然一笑,說:“快穿衣服下來吧,薑湯差不多了。我這裏還有果珍,怕難喝可以衝一點。”
“還可以這樣?不會破壞藥性嗎?”
“不知道,反正我在家裏就是這麼喝,薑的辣味還是能喝出來的。”
“是嗎?那我真的要試試了,我從來都是憋足了氣強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