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學前兩年是在川大新校區——江安校區度過的,新校區建在一個叫雙流的縣上,可我到現在也沒搞明白那個混賬地方是在成都市地圖的上邊還是下邊。類似這類方向性的問題我從來沒搞明白過。不騙你,我向上帝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甚至不知道我老家是在鄭州的上邊還是下邊,或者左邊還是右邊。真夠扯淡的。
那時候在江安校區住宿條件好,三室一廳一廁,三室分別編號A、B、C,每室住四人。我們四個就被安排到了西區四舍七單元301A,四年的大學生活便由四個陌生年輕人的第一次相遇開始,時光荏苒,轉眼間就到了各奔東西的時節,那種感覺真是說不出的晦澀。有時候想想就會產生一個疑問:大學為什麼不是上五年?嘿,這真是個白癡的不能再白癡的問題,你一定沒見過比這更糟糕的問題了。我還想說的是,大二一結束,我們就搬到了望江校區學習居住。望江校區是川大的老校區,住宿條件、環境跟江安比差了成千上萬倍,唯一的好處就是進城的時候再也不用搭公交車了。可我平時不怎麼到市區去,半年也不會去一趟,市區對我來說簡直糟糕透了,一到市區我甚至感覺自己像隻猩猩。你一定明白一個人要是感覺自己像隻野猩猩一樣那會有多麼糟糕。我們搬到了望江校區東區五舍530房間,還屬比較好的一棟住宿樓,可跟我們原來住的地方相比還是差了成千上萬倍。一個房間要住六個人,你要是住過六個人的房間就會知道那意味著什麼。不過值得欣慰的是我們四個又被安排到了一起,這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我真不敢想象我們四個要是被分到不同的寢室那會有多麼糟糕。你要明白,這世界上除了蒼蠅跟耗子最多,就數人最多了,可你一輩子能遇見幾個真正能跟你談得來的人?沒幾個。這比你在大街上想找到一隻母螞蟻都難,我不撒謊。他們三個就像我的情人,要是因為挪動校區的緣故而令他們或者我被分配到了別的寢室,我會因此而傷心透的。萬幸的是我們又被安排到了同一間宿舍,謝天謝地。新加進來的兩個人,一個叫杜鵬,是我老鄉,寫的一手好字,為人也不錯,隻是性格比較內向,有些靦腆;另一個叫李新元,青海人,皮膚黑的會讓你誤以為他是非洲移民呢。我們都叫他黑色,隻是我不怎麼喜歡這人,所以平時也沒多少交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