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有一部分老師確實不錯,至少我遇到的絕大多數老師都很不錯,他們敬業、努力、負責,看到學生就像看到了他們自己的孩子。可有些卻並不這樣,有些老師壓根就不喜歡他的那份工作,之所以道貌岸然的一副先生相,完全是因為他要不這樣就沒飯吃。就拿我們當學生的來說也是一樣,之所以要上學,完全是因為你要不這樣就沒有好工作。百分之九十的人都這麼認為。有時候我也是這麼想。
然後我就從褲子口袋裏掏出手機給李子發短信,說我已經上了火車,而且火車已經開了,我還說火車上擁擠的要命,好像混賬們都******不用呼吸似地。然後我就發了出去。我抬起頭,年輕女士竟也兀自耍起了手機,好像在看小說。說實話,我也很想看小說來著,隻是我的手機沒那麼高級,沒法上網。所以,我把短信發了出去,就往窗外眺望了一會。我這麼做完全是因為無聊。跟陌生人聊天,隻要情緒對頭,就能一連扯上幾個小說。不開玩笑。可隻要興頭一過,剛剛還十分火熱的情調立馬就會冷卻下來,然後,大家再度歸於誰也不認識誰的狀態,打死不相往來。
此後我們便不怎麼談話。她用手機看她的小說,我呢,就是無聊的看著窗外,偶爾向四周撇上一眼,老實說,我簡直無聊透頂。最後,年輕女士在綿陽下了車,她不停地嗬嗬直笑,祝我可以早些找個空座位。她一說這話我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接著她叫我有時間的話到綿陽耍上一遭。我就說要是有空我會去的。我沒有告訴她我已經去過綿陽了,我想她可能不想知道這個,我也懶得說。最後她就下車了。
火車到達西安已經是第二天下午的事了,我渾身的骨頭就像散了架,不過我終於找到了一個位子坐。一霎時,我都以為坐下來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不開玩笑,那一瞬間我簡直幸福的要命。
差一刻鍾淩晨十二點,我看了一下時間,這是我下火車的時間。火車晚點了一個多小時,不過你還是應當感到慶幸,慶幸你第二天到達鄭州而不是第三天。要知道,這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感念。
我站在火車站出口那,看著一群混賬們瘋了一樣朝外湧,就像一群******難民似地。嗯,簡直就是一群難民。你再沒見過比這更可憐的人。人們瘋了一樣的朝外湧,出來了之後呢,就像是丟了魂一樣站在那——茫然,不知所措。我站在出站口那,是因為我不知道該去哪。我沒在鄭州過過夜。半夜三更到鄭州這還是頭一遭。以往回家我隻買下午到鄭州的火車,以確保我當天能夠回家。可這次不一樣,我趕時間。事實上,我隻能在家裏呆上一天,二十七號我還得趕回學校。如果來的急得話,還能跟河蚌那雜種道個別。我可不想給錯過。要知道,下次再見麵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
我不喜歡在陌生的環境裏呆的時間太長,尤其是像鄭州這麼大的城市,我總覺的自己看起來像隻猩猩。其實,我本來用不著非得回家一趟,在家裏隻呆上一天的話也沒什麼意思。確實沒什麼意思。隻是我要是不回去一趟,心裏總是過意不去。我父母指不定要怎麼念叨我呢。要是這次不回去,這一年也甭想再回去了。不開玩笑。